担心

    虽她爹是庶出,可她是嫡出。

    偏程蕙不似程仪会装,却是时刻不忘带脸上的。

    此时与柳家兄弟一齐过来,一时没摸清楚情况,对着柳家兄弟,一口一个表哥。

    意思就十分明显,想把着他俩,不给两兄弟机会,与程绣锦说话。

    程绣锦也不与程蕙计较,程蕙若真严格按着大家闺秀那一套,此时还在这儿谈笑风声的?

    怕是自家血亲,都要避嫌呢,何况这儿外男无数呢。

    规矩都是订给别人的,轮到自己哪儿,便就十分理所当然。再说此时,程绣锦也不缺陪她说话的人。

    但柳家兄弟却不是傻子,如何看不出程蕙意思?

    当年,伯夫人强压老太太一头,为程墨订下柳家姑娘,也是看中柳家家风教养。

    两兄弟先前,不过是看大人的面子,对程蕙应承两句,此时程绣锦在一边了,哥两相视一笑,就有了决断。

    于是乎,柳家兄弟看着笑咪咪的,十分的彬彬有礼,却是不声不响的,就给了程蕙两个暗钉吃。

    程蕙脸子不好看了,忍不住出言嘲讽程绣锦说:

    “长姐这下可是得脸了,依着妹妹看,太子妃娘娘这一来,也定是要召长姐进去的了。”

    看这说话方式,照程仪那就是差着天地。

    石绯当然不干了,立时就反唇相讥:

    “哎哟,这不是还没开席呢,打哪儿就飞来好大一股子醋味啊?”

    程蕙一听这话,当时便就愣住,瞅了瞅程绣锦,又瞅了眼程仪,突然指着程仪拍掌笑说道:

    “我原说你最会两面三刀的,哄得石傻子给你当走狗……”

    本来,程绣锦因太子妃突然来访,心理有些烦闷,此时听了程蕙的话,倒提起些精神。

    对程蕙,程绣锦也真的是大大的服气了。

    一句话还没等说完,已经惹得程仪、石绯都不高兴。

    程仪倒好说,装惯白莲花的人,除了偶尔一急下失智,露出本性外,倒是忍功了得。

    可石绯就不同了,立时跳脚就骂程蕙:

    “你说谁傻子呢?也不看看你什么东西,也好意思往我们跟前凑?

    程仪出身不好,应名的,爹也还是世子呢,也不知道您爹,什么官位啊?”

    程绣锦的小姐妹全在边关上,偶尔因事聚在一起,虽也不见得个个都合心意,便就一时地,起了龃龉,也都是直接说的。

    像这般的棉里藏针,指桑骂槐的,会被人嫌弃矫情,早没人答理了。

    偏京城里,深宅大院的姑娘们,竟时兴这个。

    程绣锦摇了摇头,见程蕙立着眼的,要跟石绯吵的架势,拉了石绯坐下,笑说道:

    “好了,也不知你哪儿来这样大的气,你以为谁都能当傻子么?

    那得有爹娘父兄宠着,一切障碍扫除了,凡被举到面前的东西,没一个不是称心如意的。

    我敢一个不高兴就打人,你一个不高兴就骂人,还不是有父兄在背后给撑腰?

    这女人要是人精似的,那一多半,都是现实给磋磨出来的。”

    就好像她,能够临危不乱,还不是因为跟她爹、娘在边关见得多了?

    程绣锦的一席话,竟说得程蕙那爆竹都无言以对。

    但到底不服气,狠瞪了程绣锦一眼。

    今儿早上头出来时,她娘与她说了,她爹做官是不可能了,她三叔昨儿晚上表态说,要出钱给她爹盘辅子,做些小生意。

    这一年要交伯府一百多两银子呢,要是交不上来的话,定是要被赶出去的。

    程蕙这边忍气不出声,老太太跟前的大丫鬟过来,喊了程绣锦说,太子妃点名道姓的要见她。

    程绣锦虽心理不愿意去,却也只得起身跟去见太子妃。

    而亭子里,石绯就又怼起程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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