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香

    程绣锦附和地点了点头,艳丽姝绝的小脸上,闪着耀眼的光芒,朗声说道:“的确是配不上我。”

    石修的那句不合适,能做多种解释,但程绣锦这话,说得十分明确,石修脸上的笑,倏地一下就没了。

    这时,一边上,小姑娘与小郎君的反应,却就两极分化了。

    望着样貌如鹤立鸡群般的程绣锦,再瞅瞅皮囊也不过尔尔的石修,小郎君们对程绣锦的话,竟是颇为认同。

    的确配不上!

    小姑娘们的反应,却截然相反,一个个的,面上露出了愤愤不平的神色。

    石绯更是气得跳起脚来,刻薄着语气说讥讽的话:

    “可不是呢,您是侯爷之女,可是比皇家公主还金贵呢,呵,只怕这世上的男子,就没有配得上程姑娘的,那在下就祝程姑娘,独自美丽一辈子吧。”

    试问此时京上,谁不知道靖边侯之女难嫁?都要到了,谈她色变的地步了,只她自己不知道!

    就见程绣锦也不生气,长长地叹了声气,说道:“我所指非石公子!”

    石绯……

    一边上的小姑娘与小郎君……

    便就是十分会说话的程仪,都愣住了,那她指得是谁?

    程绣锦故意将那话顿开,看着一众人的反应,方才笑盈盈地又说:“我指的是你们所有人,都配不上我。”

    这仇眼值拉得,可不是瞬间便就爆表了。

    这回,程仪不止是愣住那么简单,简直是被程绣锦给惊吓到。

    别看程仪将自己伪装成一个,温柔贤惠的才女,说话间,唇角总是挂着笑意,对小郎君们,也是极尽谦虚柔顺之能事。

    可程仪,在心底,到止前为止,就没一个,是瞧得上眼的。虽然之前,她看六皇子,也泛起过涟漪。

    但那是慕安王妃的位,倾的是安王的势,与谁是安王,没多大关系。

    但这能说吗?

    可程绣锦不单说了,还十分蔑视地扫了众人一眼,小姑娘都没放过,态度不可谓不嚣张。

    见众人脸上,均都露出愤愤地表情后,程绣锦才朗声说:

    “我知你们对我刚说的话,十分不服气。那好,今儿个就让我来问一问你们吧。

    姑娘们咱先不说,单说众位郎君,今年也都十六七岁年纪了吧?”

    石修咬牙回道:“在下今年十七。”

    程绣锦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说:“小苏十九岁中进士,敢问众位,过举人又有几个?今日能来牡丹园的,父兄皆为人中之龙。

    这俗语有言,虎父无犬子,众位觉得,照比父兄,如何?”

    别人不语,石绯不能,立时就反唇相讥:“古时还有花木兰从军呢,你还不一样是富贵闲人?”

    听此言,程绣锦一歪头,冲着石绯灿然一笑。瞬间如冰雪消融,春暖花开。

    就等着她说这话呢,程绣锦背手,挺直了胸膛,说:

    “你以为边关上,很消停吗?咱们所有人,此时能在这赏花,能够穿金戴银,安稳度日,全是边关兵将的热血换来的。

    你们不会以为,我在边关长大,就只是疯玩胡闹,如野孩子一般?”

    “呵!”石绯很不以为然地一声冷笑,就要再讥讽两句,却被石修扯住,他没出声,一脸凝重地冲石绯摇了摇头。

    程绣锦斜眼,淡淡地瞥了那两兄妹一眼,说道:

    “你们大概从没细想过,三年前我爹因何封侯?又为何会事带我入宫?你们以为,天下会掉下殊荣来?”

    说到这儿,程绣锦的声音有些沉:

    “一将功成万骨枯,先一年的冬天,因漠边闹起天灾,牛羊锐减,大举来犯,我父于边城外,再筑先锋城,日夜守在那里,不让漠北的大军,往前入一步。

    我母亲则去劳军,家里只有我跟弟弟三人,还有就是照顾我们姐弟的嬷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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