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

    这回换兴平伯夫人在哪儿喊:“这是污蔑,污蔑!我儿才不会干这种事。”

    筝雁哭说:“杨公子说,若奴婢不答应,就与人说,奴婢与他关系不一般,再故意弄出些事情来,使得姑娘对奴婢起怀疑,再将奴婢发卖了,他就买了奴婢给他做妾,呜……”

    兴平伯夫人喊:“这是污蔑、污蔑!”

    老太太这回可得意了起来,说道:“是不是污蔑,将信拿来看看,再找人对下笔迹,不就天下大白了吗?”

    众人全没注意的当口,门边上溜进朔雁,侯夫人看着,静悄悄往后退,无声无息地出了南厅。

    程绣锦忙撇清说:“锦娘可不看,万一看了,再被人给赖上,锦娘还想要名声呢。”

    有老太太的丫鬟走过来,从筝雁手里将信拿走,呈给老太太看。

    老太太笑说:“给我看干什么?拿给族长看吧。”

    丫鬟下去,又将信递给程九公。

    老太太瞅着兴平伯夫人笑,问道:“你们谁有杨公子书信,拿来对比一下。”

    程绣锦再一次撇清:“锦娘这儿可没有,这算私相授受。”

    程九公举着信说:“巧了,我这儿有。去年我与兴平伯家互送年礼,那礼单正是兴平伯大公子写的。那张礼单就在我家呢,勇哥啊,你速派个人去取来。”

    靖边侯便就出去吩咐取礼单的事,兴平伯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她带杨安业来,就安着这个心呢。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她也不再出言狡辩,只一叠声地问:“你们将我儿如何了?”

    靖边侯冷笑:“兴平伯夫人别急,等一会儿对了笔迹,自然就告诉夫人,杨公子的去处。”

    亲卫兵动作很迅速,礼单递到厅里,程九公拿两张一对,冷笑一声,就将两张纸让丫鬟给兴平伯夫人递过去。

    还没等兴平伯夫人看呢,程九公已经冷然地说:

    “兴平伯夫人,你们杨家是真的欺我程家没人呢?陛下着令你们上门道歉,你跟你儿子两,竟就打这种龌龊主意?真是好大胆子。”

    兴平伯夫人被问得一个哆嗦,却依然问:“我儿子呢?”

    靖边侯冷冷地说:

    “自然是将其打晕,丢到大门外头。难不成兴平伯夫人还以为,给你儿子辟个净室,做上宾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