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

    猪一样的队友,说得可不就延恩伯这样的。

    老太太气得……

    靖边侯很是时候的,领着妻子儿女,又高声问了回好。

    老太太放下茶杯,在哪儿阴阳怪气地说:

    “都起来吧,我老婆子可当不得你们拜!现如今,你的翅膀也硬了,都封侯了,眼睛里,哪儿还有我这老婆子?”

    靖边侯直起身,说了句“不敢!”也不给老太太再开口的机会,领着妻子儿女,就给延恩伯行礼问好。

    可给老太太气得……

    延恩伯一心的想给靖边侯要银子,自不会为难他们,满脸笑地说:“快都起来吧。”

    众人起身,靖边侯与延恩伯说:“儿子们去给夫人磕头。”

    延恩伯老夫人讥讽他说:“倒是个孝顺的。”

    靖边侯就当真夸听,笑谢说:“夫人对勇,有教养抚育之恩,勇时刻不敢忘。”

    听得此言,老太太就又是一声冷笑,慢声说道:

    “我知你有孝心,就且放下心吧,我已经让人去请了,你母亲倒是个有福的,我这个婆婆想要见她一面,都要请个三四回。”

    靖边侯心说,那还不是你自己作的?

    延恩伯显然什么也不知道,还惊奇地问:“娘请她来了?”

    这可不是废话?老太太没答理他。

    延恩伯讪笑了下,忍不住又问:“娘喊她来干嘛?她肯来?”

    他那夫人可是轻易不出西院,除了年头年尾,拜祖宗的时候,便就是老太太生病,都不来侍疾的。

    是我请的吗?是她自己早上送信给我,说有事情要说!老太太为给自己撑脸面,才那么说的。

    听儿子问,老太太就觉得,她这儿子生来,就是专门给她拆台的。

    老太太心口一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横了自己那傻儿子一眼,老太太一抬眼,便就看着,打扮得体的程绣锦,更生气了。

    直觉程绣锦这么打扮,就故意气她。让她想找理由骂人,都无从下口。

    更可气的是,程绣锦对上她看过去的目光,竟还笑笑。

    老太太就更生气了,便直接挑明了说:“你对你母亲既有如此孝心,怎么对你父亲,就这么绝情?”

    靖边侯做出惊慌失措模样,问:“老夫人何出此言?”

    老太太冷哼一声,说:“伯府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你们侯府,倒是吃不尽的山珍海味,穿不完的绫罗绸缎,尽戴着金玉珠宝,好不快活啊。”

    这靖边侯可不敢认,忙笑着解释道:

    “老夫人莫要听人乱说,边关用事多年,几乎耗尽帑银,当今一直提倡节俭,勇不说起带头作用,也绝不敢拖陛下的后腿。”

    一句话,就将老太太说的家事,上升到国家层面,老太太被噎得,那是又半天说不出话。

    但只一想到,她被程绣锦当傻子般耍弄的事,老太太的那口气,说什么也咽不下去。

    “话说得倒是好听!”老太太冷脸说:“前两天,我去你府上,你那个宝贝女儿,可是穿绸戴玉,满室黄金。”

    靖边侯都惊了,诧异地问:“竟有这种事?”

    老太太挑衅地瞅了程绣锦一眼说:“你那女儿,不就在这儿呢吗?你不会问?”

    本不想说话的程绣锦,心理都乐开了花,见她爹看过来,便就做出一副极委屈模样说道:

    “爹不是都知道,女儿自小便就俗气,喜欢黄灿灿的东西,可父亲又清廉,女儿就让人用生铁铸了用具,再镀上一层薄薄的金水。

    管它们是真的假的,总之黄灿灿的,女儿就喜欢,爹不是也见过嘛。”

    ……老太太听得一阵心疼!

    靖边侯横了程绣锦一眼,转过头却仍给女儿圆谎说:

    “让老太太看笑话了,孩子在边关上疯野长大,不似京城里的大家闺秀,还请老太太见谅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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