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喻

    说完冷笑了声,靖边侯就又咬牙切齿说:

    “我没阉了那小子,已经算他运气了。若陛下非让我送回去的话,我可不敢保证,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怀时……

    你们全是爷,只我是孙子。怀时能有什么办法?只能“嗒嗒”跑回去,给应祥帝回信。

    庆祥帝已经移驾偏殿,一堆的宫女太监,正往上摆午膳呢。

    怀时进去,将靖边侯临走说的话,跟庆祥帝学了,躬身问:“还请陛下示下,那东西该如何处理?”

    这时候,庆祥帝已经听说了,太子在宫门口,与靖边侯说话的事情,而且也从嬷嬷哪儿知道,杨安业与朱清盈两个,疑似中了cuī • qíng 香。

    听了怀时的话后,庆祥帝半晌不语,最后重重哼了声:“都当朕好说话呢!”

    也不知庆祥帝这话,说得是谁,怀时缩着脖子,也不敢搭话。

    庆祥帝烦躁地拿起筷子,摆手说:“圣旨不是拟好了?跟着一起送回兴平伯府吧。”总不能专门护送回去,可给那两长脸了。

    怀时能怎么办,也只能是饿着肚子,亲自跑一趟。

    才到门口,怀时就又被庆祥帝喊了回来,庆祥帝夹了个鸭舌放到嘴里,语气淡淡地说:“有人的舌头,要是不知道怎么用,想来也可以用来吃了。”

    怀时……

    别看庆祥帝长得,跟个面团似的,踩着兄弟的血,登上皇位的,哪一个不是杀伐果断的?

    怀时拿了写好的圣旨,并点了两个小太监跟他,又点了四个太监扛麻袋,出了宫门,怀时上马车,麻袋往车后一扔,一路往兴平伯府去了。

    兴平伯府此时一片混乱,客人都散个差不多,只有朱家的人还在,兴平伯夫人,像疯了似的,揪着朱清盈的母亲不放:

    “你说,你当初怎么答应我的?啊,他们……”

    朱家是典型的,那种朝为田舍郎,夕登天子堂的读书人家,别说往前倒三代,便就朱老夫人的祖父,就是个佃农,连土地都没有。

    家里哥兄弟五个,就朱老夫人的爹朱二郎,用功读书,一路考中进士。

    朱二郎不单读书好,人情事故也很好,很会钻营的同时,并没忘了提携家里的子侄兄弟,然后费尽心机的,将女儿嫁进了兴平伯家里,朱家才算在京城,站稳脚跟。

    这位朱夫人,也想走当年朱二郎走的那条路,嘴上答应得好,背地里,没少给女儿出主意。

    不过,事情闹成这样了,朱夫人也知道,正妻,她女儿只怕无望了。

    妾其实也不错!

    她们这样人家的姑娘,若错失了兴平伯府的公子,能嫁到什么样的人家里?

    朱夫人一面给兴平伯夫人道歉,说:“事情已经这样了,再埋怨也没有用,不若想想怎么解决吧。我们家清盈好好一个姑娘,被……”

    没等朱夫人说完话,兴平伯夫人就跟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立马炸毛,破口大骂:

    “你要说什么?一个破落户,也敢打我儿主意?做你们的……”

    才将客人全送走的兴平伯,皱着眉进来,正好听着兴平伯夫人的叫喊,十分嫌弃说:“喊什么?看看你,成何体统?”

    兴平伯夫人大恨:“你……”

    兴平伯冷冷地说道:“收拾下去南客厅接旨。”

    此时的兴平伯,一改先前在外花园时,那歇斯底里模样,重新梳了头发,衣服也换了件新的大袖衫,又是一副道貌岸然,高自标持的模样。

    兴平伯夫人看向自己的丈夫,当年,她就是被兴平伯的这副模样,给迷住了,才会……

    她后悔吗?兴平伯夫人心下清楚,她是后悔的,可她不敢承认,因为她一但承认了,她自己都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出来。

    然后,兴平伯夫人笑了,很开心地笑了:“伯爷心理,一定很难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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