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无情,情系江湖(十)

    生于世间,单独往返;即找不到两片相同的树叶,亦无相同的两个人。

    心之所生,万象于根,意之所念,红尘万丈。来回起落,皆因定数使然。

    时与运,隐藏在天地间,即定又生忧与荣,庸者在浪淘淘,去留皆不自由。

    碌者十指斗文九成真,徒留一指,即与时沉沦,冷眼观所有。

    留得住心头的千山万水,长情永固,归根之念,心意使然,总在飘摇,念在当下。

    缘起缘待定,缘落续成狂,人间四月芳菲尽,段惹桃花,一江逐水,意有飘零,意显风过,青宫之客了无痕。

    春之梦,夏之醒,秋收冬藏年岁岁无穷,时光总在指间过,随风之尽头,起于苍梧。

    原是一生无尽,岁月成空流过,饶了一湾江水流,付于情深不灭,愧于与时沉沦,醒与否总有定。

    若无外人外事故,心能溺于地老天荒。

    马车并无人在掌握,而车内的春光,更没有消停。君大公子的消磨,就算是冰也得化。

    何况万年寒冰非真的冰块,随他的起落与跌宕,时日悄然过去周天。

    月三蓉连抬手都费力,闭着眼也没有留心他在干什么。

    待得有感更干爽时,睡的昏天暗地,连在哪里都不顾了。醒是饿的,犹感耳边传了闷笑。

    清冷的万年寒冰一骨碌的睁开了蓝焰偏冷生花的眸子。

    呵呵,君义奥从旁拿出个烤地瓜,卖相不好,味道一般,往人鼻中凑去。

    某呆瓜的眸子,则跟着食物来打转了。

    “唉”君大公子一声长叹道:“我算是明白了乌鸦嘴为何什么都不学,偏要学厨艺了。”

    月三蓉起身,接过汤水梳洗过后,娇柔许多:“你还说,谁造成的?”

    “嗯?卿的起床气很大,不如我们再交流些许若何,时间过得很快,七天一晃就没了。”

    嘭咚,人艰难的回眸:“七天?”重复之后才感不可置信,哪有可能过的如此快?

    可一念从前在寒江雪,十天半月都由腹黑君说了算,哪里有时间的概念?

    问题是大嫂的预产期快要到了,他们连丁点头绪都没有,只是睡一觉,过去了。

    人精致的小脸上,还有肉疼闪现,最多半个月吧,大嫂会诞生孩儿的。

    君大公子欣赏未施遮颜术的容颜,惊艳天地胭脂浅,似染薄月倾雪皎,涟漪在心头过。

    意犹未尽的大掌又控制不住一捞,瘦骨嶙峋的姑娘回到了怀中。

    寒冰的反应特别快,还没有一会,挣扎了起来:

    “都过去许久了,我们丁点事儿都未做,你起来。宁雨还在等待我们回去。”

    若是她知晓出来一趟,专门沉溺了去。岂非笑掉大牙?更与情理不符,人干的事?

    君义奥特别想要敲碎人来,仔细的拆吃入腹;当回转狭碍的念又升起时,未免苦叹。

    百一生灭成一刹,九十刹那做一念。凌烟化水青天现,暗香浮华尘埃减。

    “谁说我们没有做什么?君不是将荒意化散成为千丝万缕了,我们正是去接收结果?”

    月三蓉靠在胸膛白了眼问:“成了吗,需要怎样做才能离开?”

    “呃?”君义奥凑近脸,从旁剥着地瓜,送入小嘴,犹感小猫儿尝了不合味口,道:

    “吃些食物,完后君与卿细论。”

    “你可以通传永结同心。”

    “你还知晓,我以为你忘了呢,为什么要关闭感知?”

    “我?”人玉面微红说:“你够了,都许久还没完?”

    “嗯?什么有完没完的,商蓉说一半可知很难为人的,君没听清楚你所说是何呢?”

    别开了头,不吃了道:“闭嘴。”

    君义奥埋入香肩,口齿不清闷声传来,“你说什么我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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