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玉合续命,赌注相继露(六)

    能在古廊郡城为官者,都是头发丝都为空的。

    陆清应付诸多晏会,很快面见君主,并且留到了金碧辉煌的大殿内做事。

    府内大摆晏席张罗着,待他回归,一同举行热闹的庆祝。来来回回闹了将近有半月。

    过年时,新晋的状元榜眼探花等举子,都会往古廊殿内,与夜王同聚。

    陆清也相同,有别的为夜半都未归。

    翠烟往外唤了声:“几时了,相公怎还未回来?”

    侍女守夜回答:“公子许是夜宿宫殿了,来日早归奴婢再禀报少夫人,您早点睡吧?”

    翠烟心生不安,倒也未多疑,一连数日都不见陆清回归,出了元霄才见到影子。

    陆清油光满面,来到了翠烟的房内,穿金戴玉,更加得体,一身锦丽蜀绣,越显高贵。

    翠烟要说什么的,却在侍卫拿出了一盒黄金,咽下未语,坐着未动。

    侍卫退出,陆清为难的开口:“翠烟,苏氏阿彩姑娘与我心仪许久,她已委身于我,并且情投意合;事后与她说过有你的存在。她之意和离,你收下些许碎银,我们好聚好散?”

    翠烟望向了金子,回头问:“哪个苏彩?未成名时她连你是谁都不知,又怎会心仪?”

    未成名时的两家,虽然不配,但是陆清若认识什么阿彩,又怎会在当初不娶?

    受恩深处宜先退,得意浓时便可休;翠烟想过一走了之。

    生妻回到娘家又哪有好日子的?五大七出罪,若有犯过一条,也可以和离。

    可他竟会因为一个外来的姑娘,而把糟糠之妻丢弃。

    她回到娘家,要以什么面目再去见父老乡亲?

    陆清浑身微颤,知人所说无误,闭上眼道:“我念你家境清贫,因此分些物资”

    “陆清,你看着我把话说明白,到底想说什么?”翠烟努力的争取,大声的质问:

    “你曾经说过我们将来有许多时间相处,更说过将来考取功名,还有许多的机会。

    为什么短短数月,从秋到冬,过了个年后就变成了,什么阿彩为心仪的人?

    当初你娶我时,是否算准了此局面,才会选择家境势力不厚的我来进你陆家的门?”

    陆清从始至终都没有嫌弃过,翠烟身家不好。

    永夜国度的夜晏,散去后,本要回归陆族;奈何转道请去了顶头上司的族内。

    一家人何必说两家话?谁没有年轻气盛的时候?

    他曾与苏家商谈,娶回苏姑娘为平妻,两和平共处。堂堂千金大小姐哪会做平妻?

    已经破坏了的婚姻,在过去的时光里,选择与衡量,早在心头有一把称不是吗?

    即为往后的陆族,更为了彼此的相处,好聚好散,好过人我两散。阴阳相隔的为翠烟。

    夫妻一场,能好好的散去,又有什么不好的?

    将各项都冷静的,与翠烟说清楚,实在不行再来论吧。

    翠烟泪流满面道:“年关时,你知我的娘家是怎么与我说的吗?嫁了个好夫婿,将来有福可享,更可以过上幸福的时光,后半辈子风光,能攀上你个好人家”

    花前月下,不过为雾里看花。几许人世间的纷扰,都为过往的造就。

    女人就是陪男人一直走下去的悲哀生物!

    她的泪不断的流,遇上的事,生妻啊,接了休书又有什么脸面活着回去?

    陆清上前扶好:“你若不愿回娘家,可往城中买小院,以你的才智能力,经营小本生意”

    翠烟收了泪,接过休书,并未带上金子,收拾行囊说:“多谢你的好意,不必操心。”

    也没什么好收的,成婚到离开,不过一场功名的时间。

    从春到秋,一年的光阴,已经发生了巨大的改变,以至于往后,何去何从没了定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