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双怨,海之角封汐若(十)

    黎明之前,骨灵不再发出幽光;游茨才叹:“你的同骷七术,竟有一天能恩泽于我。这天的到来,整整迟到了将近道纪的时光,未料同骷天界,还是风雨飘摇,怎么搞的?”

    月三蓉微笑说:“待你凝成身躯,我也能减轻负担。”

    哈,她摇头:“哪有那么简单,我已散成一缕灵识,恢复身躯还得重头再来。”

    “遁帝保管灵识,玄坤宫有利修为多半在那儿,待两界通道开启可去取回。”

    她挑眉,很快与稽天涯相对,又笑说:“你还当我为掌管两宗的老太婆么?他玄泽宗的所有都过继给了傲帝继承,我还要那些做什么?何况我所愿无非与他再续前缘。

    那些能丢的,放过又何妨?前世的我与他为了身外事,操劳到死都未能再见面。此生我只愿紧紧将他的脚步绊住,去哪都别分离;人生不过一场好梦,这是我的期待。”

    稽天涯浑身微颤,打量了面前的姑娘,苦笑来时汹涌、去时从容。

    伤的最重的竟为陪伴最亲的。

    将冰蓝色的若月幽影,往身边带,这位飞扬不羁的青年,找到了依靠。

    桀骜转成稳,羁绊勒孤魂。

    游茨想不到,这货会来这出,刚打过气消了,这个怀抱还是欠了久远的吧?

    两相依,寂静无声。沉缓了天露鱼白。

    稽天涯若随风,又通传亘古的话儿,由口里散发:“阿茨,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往后你别在不安了。我就在这里,哪也不会去。”

    游茨鼻子微酸,忍了与全部反对者为敌的苦涩,丢了孤独与,行路不通的困顿。

    拿三分荣耀,三分屈辱,三分懦弱,一分坚持凑成十分情缘的绝境逢生。

    她的初世,追求紫貂来跳;再生更为天涯紫貂而来。

    当过去与未来交织成,爱人一句放下与安心。她犹感所有苦痛与付出都值了。

    稽天涯的狂傲不羁,话未停道:“义当头,荆棘丛生,割不开抵不过的为道途的难行;你我洗尽铅华,除尽尘埃,才发现一身风尘早已蒙了双眼。

    呵呵,不经三天三夜小火炖,世间哪得佛跳墙?守得云开见日月。

    一线情缘牵白头,不是冤家不聚首。过去苦,眼下难,未将显,劳燕飞分处,定当情不负。”

    游茨若哽咽似低泣,风中传送亘古不变的呼呼声。她追逐着云朵,不再拥有云泥之别。

    今时如愿谢苍天。她找到了当初那个勇敢追求的怀念。

    “无论你去哪里,我都要与你在一起,哪怕吃酸的喝咸的也愿意,只求别再逃避。”

    稽天涯浑身微颤,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儿。

    偶然的偶然为必然。

    他们的永往直前,需要画上句号。“说的什么话,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我们即有机会重来,不论往后眼下为重。”

    游茨破涕为笑,窝在了胸膛,没松手。

    风吹枝摇,叶影婆娑,因果的转动,运生天成,宁静的夜晚,静悄悄改变同骷天的未来。

    月三蓉不平衡,分明就是从玄泽宗主那儿接的位。

    为什么落到最后,还需要自己与那人来担,同骷天的福泽水息之运转了?

    闷葫芦的不甘、苦恼尽展无疑。

    呵呵,君莺蕊对某家伙的样,未免打趣道:“月姑娘怎样了,不会是稽二公子找到归宿”

    咳,君玄离拉住发妻说:“稽兄,游茨姑娘还在回归的道途,你先将此事按下。朝阳将起,姑娘先回归苍龙境,你们有什么话,也回去慢慢谈吧。”

    游茨明显不怎么愿意,望眼万年寒冰,顿时乐道:“你不会是在想办法怎么把天涯拐回玄泽位吧,我告诉你再敢让他管这些,我打断你腿。”

    呃,呆瓜有心辩解,还是以当前为重道:“君宗主所言无误,你先回苍龙境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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