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桑不灭,任它高山任鸟飞(四)

    “君无悔你听着,排斥你的并非月姑娘。”冯莺冷静的声音里带着揭斯底里道:“排斥你的为伴君箫,此箫在月姑娘的手里,你再接近月姑娘会被伴君箫所伤明白嘛,你在选择之时就明白会有这个结果,为何到了现在还执着的不放手?”

    “不,不可能。”君义奥大声嘶吼,似要证明什么,快速把人手里的箫丢掉,又要上前。

    月三蓉不断往后退,开口:“别过来。”

    君义奥眼角通红,怎么听得进去?一跃来到万年寒冰的身边,正当手要带着人时,离人三尺之遥,人体内的尸山海劲自散,抵不过他强大的黑恶之气,心境的气血逆冲,心玉无端加快运转。

    月三蓉似乎明白了什么,无力跪于大雨磅礴中。

    君义奥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咫尺天涯却被黑恶之气排斥在外。

    “月姑娘?”冯莺扶着人起身被冰封。

    君义奥心痛的无法呼吸,一把拉开冯莺问:“你没事吧?”

    “为什么会这样?”冯莺看着他的眼,不知是解脱还是为人难过,使劲的摇拽他道:“你们到底带着什么了,为什么你会无法接近她,你说啊?”

    “你曾说过那是你的选择,更说过她才是你的唯一为什么?”

    冯莺的话回响在雨中,雨伴着雷,疯狂的回响于血色山河中,无处不在显露天道有情众生,因果相逢,血祭开道的曾经不为人知、不为人念、不为人亵渎半分。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君义奥犹如曾经的坚持,统统去了海角天涯,远的不再如同不是自己的,开口:“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

    翻遍了记忆的角落,找不到一丝错轨的曾经,有时明明很通透,凭白的成为随人讲性命。

    月三蓉不再跪地,冷漠如冰,心头唯有一念,菩提开花结子,自己要明白的才会明白。她的眼中不存他,他也从来不是他。

    她起身拾起伴君箫,透骨的寒传达手心,心冰凉一片,情怀一览月明,离开前开口:“此箫在你回来之前我来保管吧。你已经丢了它两回了……”说完头也不回,去了下榻的地方。

    “商蓉。”君义奥磕倒在地久久没有起身的力气。

    “君无悔,你别这样。”冯莺眼中带泪,突然后悔所做的一切,扶着人时,印入眼帘的为,他痛苦又带着不愿清醒的尘伤,点点汇聚于脸庞。

    冯莺闭上眼,不知是泪是雨落下之际,刀掌去了他后脑勺。君义奥限入痛苦的昏迷中,满身的黑恶之气,彻底破坏暴戾恣睢,如同要把恩怨情仇,通通重铸。

    月三蓉走着,脑袋里乱轰轰的,离开对战中心,就支撑不住,前头厮杀声震天,雷雨于这个时节超级反常;路上的石头绊脚,圆润的倒地了。

    秦怀安快速解决了,秦州城的对战,君义奥、月三蓉的那幕有感,人倒地时,再次带起送回营帐,由衷感觉人真的很瘦,只要轻轻用力,一身骨头就会折碎。

    他看了眼冯莺背后的君义奥,深深长叹吩咐:“传令下去,快速解决城外的战斗,冯暗主仆已经逃回睿山,余下的江湖百家之人,降者生抗者亡。”

    “是。”门生去了传令。

    月三蓉自菩提种子种在花居后,很少会做噩梦了。梦中的她被一只通体漆黑的怪物追着跑,无论怎么摆脱,都无法脱开;平常的时候,很快会清醒,这回倒如同真实的印象,脱不掉,摆不了,就连挣脱也枉然。

    “不要。”她惊起了身冷汗,睁开双眸。

    “蓉蓉?怎么会伤的如此重?”稽天涯守着人床边,不解的吐豆子道:“不是说去找君无悔的嘛,怎么找回了的你越发消瘦呢。是不是君无悔欺负你了告诉我去揍他,他还欠着我一顿好打呢,哦对了是不是害怕我会揍他,所以才不让他跟着你的?”

    “嘿嘿,我很大方的看在你那么担心的份上,这顿打就先续一半吧,留下的等我想起再打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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