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悟的阶段

    月半昗望向侄女、稽天涯,抚着胡子回坐位道:“再度继续,刚刚讲到的日月盈昃星宿度数;风云雷雨霜雪雾露,各有程限;人有生死物有壮老;情有厚薄心有动静”

    “要世法中,悟出世法方好。天地万物人情世法总非出世之法!”

    “看破天地万物皆是无常;世法人情皆成假幻;则此一点,能看破的真灵,便是能出世的正法!”

    月半昗一翻话下来,让所有人都大翻白眼;举目望去,只有小蓉还在危坐恭听,其他人不是坐着睡觉就是坐着一本正径的天马行空!

    月半昗感叹:果然还是沧桑楼的人,对玄学有研究;马上快要到战印斗,只能将落下的功课,全部灌输给江湖百家的少年子弟了!

    月三蓉运转永恒决,心无旁骛,只感叔父最后一句话还是不懂。随后愣住,从前的自己对玄门功法并没有不懂的地方,为什么这回听叔父讲学,还会有不懂的呢?睁开亮晶晶的双眸,与叔父对上!

    月半昗:“小蓉,怎么了?”

    月三蓉回答:“叔父,缘何为看破无常?”

    “哈”月半昗手抚胡须从坐位起身道:“太上曰:‘人之有患,为其有身,及无其身,又复何患?’小蓉可知此语为何意?”

    君义奥举手道:“先生,我知!”

    月半昗望着他点头道:“请说!”

    君义奥站起身揖礼回答:“古人云:‘人若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仙。’所谓看破万法皆空,万法皆无常,无常有常皆为道,皆为人,皆为情!”

    “君公子所言无误!”月半昗头回对君义奥微笑,并且挥手让人坐下,再度对上侄女道:“有情与否意在心,诸人与常,唯心可论,因此,有一语为:‘心心心难寻觅,宽时遍法界,窄时难容针。”小蓉,你明白了吗?

    月三蓉眸子微垂,叔父还不就是又想起了心玉?

    没有吱声!

    古楼的先生略轻笑,继续敲打道:“留得此身运此心,难觅眼前露空明!所谓看破意在清净身心,而非唐筛心境,使身陷囹圄,困顿的不知其清明,愚昧的不知今昨!”

    “叔父”月三蓉只好道:“游园惊梦,梦醒园中景现参天,红尘法界遍存,既知为梦,该当何决?”

    “既知游园惊梦,何须大惊小怪?”

    “何如?”

    “既来之则安之!”

    六字从月半昗口里道出,犹如一记惊雷打在月三蓉脑海。月三蓉不着痕迹的望了眼那个开口说过不为形所累,眼前便是大罗仙的人,对叔父微揖礼道:“三蓉明了!”

    “坐下吧,你们很快要参加战印斗!”月半昗一手握卷一手抚胡子,在听堂上来回走动,轻笑道:“此番玄学多有担搁,能在此地再提升,也为不可多得的机会,玄学不比其他的学问,需以细水长流,方知其意犹远存!”

    月三蓉闻言坐在白玉桌案后边,心境不偏不倚,却无法骗过,自己知道起了涟漪!

    夜里,沧桑楼禁霄,月三蓉的栖月居只有自己与竹剑、步夜明数人;睡不着的月三蓉趁着夜里小径,独自来到古楼。白天叔父与那人的一番话,心境产生不小的动摇,连想古楼玄学开时,差点顿悟,此番正逢契机。

    月三蓉来古楼,快速入定,运转永恒决,参悟玄学玄妙之意,待天明,才睁眼。

    接下来的时间,月三蓉夜里禁霄过后,就去古楼,所做之事,只有一着,尽快的顿悟,提升修为,将玄学一门彻底掌控、运送自如!

    月三蓉这样过了将近十多天,终于在夜里成功进入顿悟的阶段。

    霎时,古楼涌现冲天月芒,照亮沧桑楼地界亮如白昼。突来的变故,转瞬让禁霄的月族,数个支持运转的人、以及还没有睡着的夜猫子纷纷往古楼赶来!

    月半昗望向侄女将古楼大半个地皮都灭去,指着人开口问留在栖月居的竹剑道:“你们怎么回事,怎么会让小姐来古楼,还进入顿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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