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相熟

    ……

    (先更后改)

    ……

    前厅里。

    端坐上首的申大人面带着满意之色,十分欣赏地看着盛长权,他口中更是罕见地夸赞道:“长权,你的这些文章都是极好的!”

    “虽说有些地方还是差些火候,但就整体而言,却已然是为不俗的了!”

    申大人一手持着盛长权的那些文章,一手捋了捋自己的美须,心情颇为的畅快。

    “看来,你这已经是得了科举之道的精髓,明白该如何去科考了呀!”

    申大人笑得颇有深意,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别的事情。

    “伯父,您太过奖了!”

    盛长权倒是还未发现什么不对,他只是摇了摇头,谦逊地表示着自己还有不足之处。

    “其实,长权的心中也还是有着许多疑惑的地方。”

    盛长权朝着申守正拱了拱手,开口道:“尤其是这策论,更是事关着朝廷大势,有时候,长权也当真是不知该如何下手!”

    “不知?”

    盛长权忽的抬起头来,直直地看着申守正:“伯父,依您老的意见,您觉得我的这些文章是否有错?”

    “且这些文风又是否需要收敛一些,以免显得过于迫人了呢?”

    盛长权的眼底里闪过一丝精光,试探地问道。

    “嗯?”

    而听到盛长权的话后,申守正顿时就是嘴角一扬,神色间也是有些微妙,似乎是在似笑非笑地瞅着盛长权。

    对此,盛长权也不辩解,他只是老老实实地站在申守正的面前,憨憨地一笑,表现得很是“实在”,仿佛他压根就不知道申守正的这幅眼神究竟是什么意思一般。

    而另一边,真正憨实的申礼却是没看明白场中这两人的交锋,他只是傻乎乎地看着自己手里的一篇文章,内心极其地兴奋。

    他手里的文章,乃是盛长权的一篇策论,是针对凉国与本朝的关系而做出的阐述,同时,这也是前些年朝廷准备发兵大凉一事的论述。

    “好!”

    申礼心中激动!

    “长权的这篇《论凉》当真是一篇千古雄文啊!”

    申礼脸色涨红,心中也是不住的想道:“仅此一篇文章就足以是让所有人都能看明白凉国的缺陷之处!”

    “若是官家和朝中诸公能把握住机会,那就一定是可以击败凉国,收复燕州故土的!”

    申礼的眼睛里充斥着狂喜,仿佛在他手里的东西已然不是一张轻轻的薄纸了,或许,说那是一份深情,是那承担着无数士卒百姓亡魂的燕州旧地,倒是更为贴切些。

    只可惜,申礼却是不知,盛长权写的这些东西,朝中大臣们又岂会不知?

    就算他们想到的没有盛长权写的那般清晰,但他们知道的却也绝对不差。

    毕竟,能走到那一步的,又怎么可能会是庸人呢?

    只不过,他们那些人要考虑的东西比较多,计较的那些更是要比盛长权这篇《论凉》里的东西要细致的多!

    当然,或许这其中也是有着他们的私心,会想谋取些利益。

    也正是因为要考虑到那些方方面面的事儿,所以,前些年所打算的出兵一事才会止步于朝堂之上,并未将其发布出去。

    场中,申守正忽的一笑,顿时将整个屋子里的气氛变得回暖起来。

    “呵呵,长权,你小子不错!”

    “当真不错!”

    申守正很是奇怪地夸赞着盛长权,面上也是不由地浮现出了一抹发自内心的赞赏。

    对此,盛长权倒是没有表现得过于奇异,他照旧是憨憨一笑,仿佛是不知道申守正的这话是什么意思。

    “伯父,您老人家太过誉了!”

    盛长权依旧是万金油似的谦虚,丝毫没有点破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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