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启程吧。”

第二日清晨徐锦宁早早的起床洗漱更衣,应该说她昨天晚上一夜未眠都在思考着前往白杨谷之后发生的事。

    人马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徐锦宁一声令下大家立即出发了。

    婉儿站在府宅门口正给徐锦宁系着斗篷带子,一双眼睛红的跟兔子眼似的,早上她又去找徐锦宁说了一通,希望能跟她们一起去,最终哈是被徐锦宁给拒绝了。

    徐锦宁同样将阮愉的话放在心上,明知白杨谷很有可能是婉儿的葬身之地还要带着她一起前往,这跟带她去送死有什么区别呢?

    帮徐锦宁把衣服整理好后,婉儿又把自己连夜做的一些糕点都放到马车上,千叮咛万嘱咐让仇恨一定要保护好徐锦宁,千万不能让她出事了。

    绰痕被她念叨了一上午耳朵都起茧子了,黄少燕倒跟个没事人一样骑在马上边摇着扇子边看戏,还被绰痕数落了一顿,说大冬天的还拿着个扇子扇风也不怕被冻死。

    徐锦宁听着他们撒泼打赖争吵的样子心中也没有那般紧张了,这气氛不像是去白杨谷决战,倒像是出去游玩采风的。

    上了马车后,徐锦宁惊觉婉儿给她到底准备了多少吃的喝的穿的,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他们出去游玩的了。

    赵管事骑着马儿回来,看到他们这一群人收拾好行囊一副要出远门的样子,连忙下马跑到婉儿面前问:“这是怎么回事?”

    徐锦宁听到他的声音将车帘掀起来问:“你怎么才回来?查到小怪物了么?”

    赵管事说:“找到一处断崖,线索又断了,长公主这是要做什么?”

    徐锦宁说:“自然是前往白杨谷处理大事,既然你已经回来了,咱们还是尽快出发吧,别耽误时间了。”

    “原来如此!”

    赵管事想到昨日慕青黎说的话,拿着锦囊走到马车边上:“长公主,这是黎皇后让我交予你的锦囊,说是有保命之用,我本想着等抵达白杨谷之后再给你,但……我怕到时候来不及。”

    徐锦宁接过锦囊说一句:“知道了,启程吧。”

    赵管事点了点头又重新回到了马上,与往常一样走在最前面,黄少燕的目光一直放在他腰间的酒葫芦上。

    黄少燕心想,他的酒量也不到只喝了几杯酒醉了,难保不是这酒葫芦里的酒水更加奇怪,竟然让他醉成了那个德行。

    现在想想还是很丢人的,他决定等到事情结束回到夏国了再找赵管事好好的喝上一顿,可不得把丢失的面子再找回来?

    想到醉酒那日的丑态都让徐锦宁看见了,黄少燕悻悻的摸了摸鼻子回头看了一眼马车方向。

    还好徐锦宁没有跟别人提起这件事,否则真的是太丢人了。

    他们走后,宅院里的人少了一半儿,婉儿看这空空荡荡的院子不免心生悲凉,有些责怪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贪生怕死不能跟着他们一起去?

    徐锦宁吩咐她的那些事情压根就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换做谁来做都可以,偏偏她要把这个差事交给她来,无非是不想让她跟着去白杨谷送死罢了。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躲在这里,不随他们一起前往是怕了我之前说的话么?”

    阮愉坐在屋顶上,手里拿着一根树枝晃来晃去的。

    婉儿顺着声源处看去,她已经从徐锦宁那里知道阮愉也来了,故而见到她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意外:“你怎么会来?”

    “我听说徐锦宁早上带人前往白杨谷了,不放心特地过来看看,顺便看看你。”

    婉儿冷笑:“看我做什么?还是要给我继续算卦?”

    阮愉摇摇头:“当然不是,你的命自有定数,不管怎样你都逃不过的,每个人的命数都是不同的。”

    “那我的命数呢?”婉儿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厉害,很显然她现在已经很相信阮愉说的话了。

    阮愉拿着树枝满脸笑意:“命数不会有改变,我之前与你说的话都是真话,你们来到白杨谷就是最大的证明了,还需要我再解释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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