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吧,你的目的。”

    赵管事给绰痕施完针后便坐在一边喝着酒,最后一口酒水喝完了,他还用力的拍着酒葫芦的边缘希望能从里面再多倒出一滴酒。

    赵管事本来就已经够心烦意乱的了,看到婉儿在那儿不停的晃来晃去更加烦闷,“我说婉儿,你能不能不要晃悠了,再这么晃悠下去我都被你晃晕了。”

    婉儿白了他一眼,“长公主出去那么久,也不知道现在什么情况,我怎么能不担心啊。”

    为什么总是在他们决定要离开的时候发生这么多变故呢,明天他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嘴上说着这里是人间仙境、世外桃源,可这里发生的一切都不像是仙境里该发生的事。

    阮愉带着徐锦宁绕过祭坛走了几步之后才发现她还停留在原地,正仰着脖子盯着祭坛周围的几尊白玉雕塑看。

    雕塑是他们的祖先雕刻而成,也是他们飞鹰部落的至宝,她不明白徐锦宁怎么会对这个雕塑感兴趣。

    听闻徐锦宁没有成婚之前是个贪婪男色的女子,府上养着成百上千的面首,不过这些都是流言,具体是真是假阮愉并不清楚。

    “雕塑上的男子,你们可曾见过?”徐锦宁忽然觉得袖子里的那副画像有些烫手。

    起初还只是觉得相似,可站在这里一看却觉得这压根就不是相似而是一模一样,老谷主为什么会知道飞鹰部落?为什么要将这幅画像交给她,却又不告诉她这人究竟是谁呢?

    “长公主,您想什么呢,这个雕塑的年纪比我们全部族人的年龄加起来都大了,我们怎么可能见过呢?”

    阮愉发现自己真的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传闻中的长公主了,这还是大白天呢就开始说这些奇怪的话了。

    徐锦宁声音淡淡的:“那这人叫什么名字,你们应该知道吧?”

    阮愉无奈的耸耸肩,叹口气:“还真的不知道呢,那些故事我都是听……”

    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便顿住了,红红的眼角暴露了她此刻的心情是多么的沉痛,所有的故事都是祖父讲给她听的,如今祖父离去,这些故事的真实性她也无法再去追究。

    阮愉像是想通了似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勉强的扯出一个笑容:“长公主,咱们还是尽快去断崖把人找回来吧。”

    徐锦宁不满的收回目光,握紧了手里的画像,锋利的指甲却不小心将画像戳出了一个小洞, 她并没有在意。

    看也没看阮愉一眼,转身往那断崖方向走去。

    阮愉心里真是郁闷的很,她不知道徐锦宁又怎么了,还从来没见过她这幅样子呢,难道她已经发现了什么?

    为什么不说呢?说出来大家一起商讨对策不是很好么,这个女人真是越发的让人看不懂,阮愉也不敢说什么,默默地跟在徐锦宁身后。

    这里一直被称为飞鹰部落的禁地,就连阮愉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每次她想要偷偷来这里玩耍的时候都会被祖父发现带回去狠狠的教训一顿。

    看到树上飞着的那些黑毒蜂,阮愉咽了口唾沫,连忙将徐锦宁拽过来小心的提醒着:“被这些毒蜂刺一下就会变成绰痕的那副样子,我们还是小心点的好。”

    徐锦宁几不可闻的“恩”了一句继续往前面走着……

    三局棋子后,除了第一局温丞礼赢了之外,剩下两局皆是打成了平手。

    温丞礼敢笃定,若是刚刚君无命没有放水他不会有机会赢得第一局,一个瞎子却能计算出他的棋子安放在哪一处。

    他有点怀疑这人到底是真的瞎还是装出来的,这人的瞳孔很黑,如同从寒冰中凿出来的黑晶石,被他这双黑眸注视着的时候会有一种凝视着深渊的感觉。

    好在温丞礼本身就是从深渊中爬出来的人,他神色冷淡的将棋盘上的棋子拿过来放到棋盒里,“看来,我不会再得到任何有用的讯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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