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坛?”

    徐锦宁哑然,“那你们都不用住在屋子里的?”

    方愚说:“自然,我们只需要汲取天地灵气,晚上对我们来说更是修炼的好时间,住在屋子里就会挡住那些灵气,对我们自身修炼很不方便。”

    “啧,还修炼呢,你们族人中有修炼成神仙的人么?”

    方愚说:“即便他们修炼成仙,也与我等关系不大。”

    徐锦宁觉得他真的是越说越玄乎,还修炼呢,据她所知,坐在这些蒲团上修炼的人十有bā • jiǔ 都是和尚道士,但看这些人穿着也不像是个出家人,要说他们是山野间的精怪妖魔需要修炼,那更是滑天下之大稽,说出去都没人信。

    徐锦宁看了一眼还在房间里收拾着床铺的温丞礼,走到院子中间,看了看那就几个围成一圈的,已经闭上眼睛嘴里开始振振有词的这些人,不禁觉得好笑。

    装的有模有样,看起来还真像是那么回事。

    此刻她也顾不上腿酸脚疼,有些话还是想先问问方愚:“你怎知我是从前世回来的冤魂?”

    “命定之人,会经历各种恶样的挫折,甚至会死亡,只有经历过这些痛苦的人才能被上天选中,成为挽救天下局势之人。”

    徐锦宁不解:“既然如此,那为什么这个人不会是你的孙女,她也是重生回来的人,不是么?”

    “长公主莫要忧虑,没跟人生来的责任便是不同的,至于阮愉,她的存在对您只会有益处而无弊处。”

    徐锦宁心里腹诽道,这女子一路山都在劝说温丞礼把她休了,另外娶她,这还叫没有弊端?

    若不是他们对阮愉的话心生疑惑,若不是阮愉跟她一样都是重生之人,说不定阮愉的脑袋跟脖子早就分家了,哪里还能有时间在这里跟她浪费?

    徐锦宁转身打量着这里的格局,蓦地,看到一只浑身雪白的白鹿从院子门口走过,她咦了一声,急忙追了出去。

    就见那白鹿悠哉悠哉的在外面散步,身上落下了几只发光的蝴蝶,那白鹿像是听到有人追过来,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看到那双红色的眼睛,徐锦宁怔在了原地,这只白鹿与聂白的那只白鹿非常相似,就连眼睛的颜色都是一模一样的。

    白鹿似乎觉得徐锦宁没有什么伤害性,踏着步子又转身慢悠悠的走了。

    阮愉不知道从哪里弄了一些枣子,见徐锦宁呆呆的站在门口,好奇的走过去问:“长公主,这么晚了你不在房间里休息,怎么还跑到外面来呢?”

    外面的这些动物虽然不怎么伤人,但对他们这些陌生人还是有些敌意的,还好徐锦宁遇到的是白鹿,若是遇到一些凶狠的狮子老虎之类的,估摸着就得成为它们的晚餐了。

    “那只白鹿一直生活在这里么?”徐锦宁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阮愉似乎觉得这是很平常的事情,漫不经心的说:“当然了,这里的动物们一直都生活在这里,像这样的白鹿山上还有好多呢。”

    “原来如此。”

    聂白那头白鹿应该只是长得相似吧,也不能因为一头白鹿就证明聂白曾经在这里出现过啊。

    “长公主,您还好吧?怎么脸色这么难看啊 ?”

    阮愉发现徐锦宁的脸色有些惨白,看着有点像是失了血似的,她有些担心的上前,不管徐锦宁同不同意直接握住了她的双手。

    “你身上的温度很低啊,难道你感觉不到冷么?”

    徐锦宁啊了一声,她的确没有感觉到任何冷意,身体也没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只是不知道为什有点心慌。

    “长公主,快跟我进,让我祖父给你看看。”

    说完,阮愉赶紧拉着徐锦宁先进了屋子,徐锦宁的视线却还是不舍的盯在那头已经怨气的白鹿身上,那些红色的蝴蝶在院落上空盘旋飞舞,像是一盏一盏小红灯笼似的。

    听阮愉说完,方愚赶紧给徐锦宁把脉,徐锦宁身上的温度低的不似正常人,可是脉象上却没有任何不同寻常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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