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你真的没事么?

    婉儿做了一夜的噩梦,她梦到了霍骁的人马冲进来疯了似的屠杀着她的家人,父亲和母亲直接被霍骁一剑封喉,血喷溅了一地,鲜红的液体顺着那地缝滴落到她的脸上。

    母亲临死前的哀嚎声像是一道道斩不断的诅咒一样,到处都是鲜血,婉儿是被吓醒的。

    醒来,阮愉已经不在房间里,她赶紧起床去给徐锦宁他们先做饭,一整夜没睡好她的头还挺疼的,也只是强撑着身子去做饭罢了。

    路过院子,看到站在院子里面跟绰痕玩的开心的阮愉,她又觉得昨天晚上那个浑身冒着阴森冷意的阮愉跟这个人不是同一个人。

    阮愉这个人真的太阴冷,正常的时候就跟个疯子似的,不正常的时候就冷的吓人,跟鬼似的。

    婉儿被自己的想法吓到,她怎么会觉得站在阳光下扬起笑脸的小丫头是个鬼呢?

    徐锦宁见婉儿端着米站在门口,不禁疑惑的走过去用力的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么?还是说,你昨天跟她相处的不融洽?”

    婉儿心说何止是不融洽啊,昨天晚上差点把她的魂都给吓丢了,这个阮愉实在是太可怕了。

    但是婉儿并没有告诉徐锦宁,只是惨白着一张脸说:“没事,可能昨天温度太低了,冻的一夜没睡好。”

    “既然这样那早上就别忙活了,让他们去忙就行,一顿饭而已。”

    婉儿却只想给自己找点事情干,让阮愉知道她不是个要死的人,“没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些事就交给我,长公主您就放心吧。”

    徐锦宁有些担心她,还从来没见过婉儿的脸色苍白成这样,一点血色都没有。

    婉儿从她身边走过的时候,徐锦宁甚至觉得下一刻婉儿就能摔倒,她走路的时候脚步虚发,身体也有些晃来晃去。

    徐锦宁不由得将目光放到阮愉身上,昨天晚上阮愉必定对婉儿说什么,才让婉儿变得这般失魂落魄,刚要过去找阮愉问清楚,孩子就哭了。

    徐锦宁不得不先进屋内去看孩子,温丞礼一大早的就跟赵管事出去了,说是去看看附近的情况,防止有什么危险。

    但阮愉却说他们是多此一举,这个地方很神秘,没有熟悉的人带,外面的人是进不来的。

    徐锦宁知道温丞礼是想看看他的侍卫们有没有跟过来,也就没说什么。

    没一会儿,婉儿将一碗煮好的小米粥端进来了,见徐锦宁在给孩子换尿布,笑着走过去:“长公主,这但是就交给我吧,您还是别上手了。”

    徐锦宁却笑:“这是我儿子,我还能嫌弃他不成?”

    这要是在宫里,这些事情当然不想要她来做,但他们行路在外,大大小小许多事情还是需要他们自己动手的。

    这一路,徐锦宁已经很习惯的给孩子换尿布,但洗尿布的事情婉儿绝对不会让她插手。

    给孩子换好了,徐锦宁接过那碗温柔的小米粥,跟婉儿说了声谢谢,要不是有婉儿一路照应着,她一个人还真的忙不过来呢。

    婉儿站在一边,忽然想到阮愉的话,心里有些打鼓:“长公主,离开这里之后,我们是直接回夏国还是去江州城呢?”

    她没有刻意去问是不是要去白杨谷,阮愉说她会死在白杨谷……

    徐锦宁犹豫了一下,“按理来说我们是要去夏国的,但飞鹰部落的事情还没有搞清楚,可能要在河里呆上一段时间。”

    “哦,是我们一起回夏国么?”

    徐锦宁被她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问的有些奇怪,“当然,夏国是你的家,也是丞礼的家,我们当然要一起回去了。”

    婉儿像是狠狠的松了口气:“那便好,那……我来给孩子喂饭,您也去吃点东西吧?”

    徐锦宁正好也有点饿了,就吧碗和勺子递给婉儿:“那就麻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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