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公主是人是鬼呢?”

    汀州城内已经闹得人仰马翻,赵管事带人几乎将整个汀州城都翻了一遍,可还是没有找到徐锦宁的下落,诸葛天运已经带人去城外搜索。

    若是人在城内他们搜索还有可能找出徐锦宁的下落,一旦人跑到了城外那一切就不可挽回,就像是养在池塘中的鱼忽然回归了大海。

    四面八方,如何去寻?

    客厅里,众人沉着脸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绰痕脸色非常难看。

    “找了一天一夜,也没能找到长公主的下落,她该不会被人带出城外了吧?”婉儿哭腔很重,徐锦宁还怀着身孕,若真的出什么事该怎么办啊?

    绰痕提议:“这件事不能再瞒着主人了,得尽快给主人传信让他回来才是。”

    说完,绰痕才抬头看向赵管事,“赵管事,汀州府情况已经算是稳定了,再在这边浪费时间也没什么意义,我们现在就兵分四路去寻找徐锦宁的下落。”

    “不行,要与耀宫争斗,汀州是必须要守住的要塞,倘若汀州失守,这里的数百万百姓都得跟着遭殃。”

    汀州就相当于是他们的军营,连军营都丢了的话,那还打什么仗?

    绰痕犯难道:“那怎么办,总不能放任徐锦宁不管啊,要不我单独去找?”

    “你自己身上还有伤呢,你能走多远,说不准还没出这个城门就被别人抓走了。”赵管事也很头疼,温丞礼不在汀州,徐锦宁又失踪了。

    诸葛天运还在带着七巧之家的人在外面寻找徐锦宁的下落,暂时没有回来。

    赵管事最为年长也经历过不少事情,婉儿和绰痕也都等着他出主意,“总之,汀州这个根据地不能丢。”

    绰痕、婉儿二人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挺赵管事又分析道:“既然他把长公主带走了说明他并没有要伤长公主的意思,如果想杀她,直接在府上动手就行,何必要费那么大劲把她带走呢?”

    婉儿觉得他说的有点道理,如果带走徐锦宁的人真要动手的话,徐锦宁现在已经是一尸两命,也不会下落不明了。

    “主人那边怎么交代?”绰痕关心的还是这个,主人临走前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他们保护好徐锦宁,现在出了这么大的纰漏,他也难辞其咎。

    “那边我会去安排的,咱们先把汀州守好,免得到时候人也丢了,城也丢了,那才是满盘皆输。”

    婉儿拱手道:“全听赵管事的安排。”

    绰痕心中还有不甘,他才不在乎这汀州百姓的死活,他现在关心的只有徐锦宁一个人。

    因为一个计划,他们这边目前能用的人都分散了,他忽然觉得这个计划有些欠妥,明知道敌人在暗处虎视眈眈,他们还硬是要将人分散开来,结果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

    入了夜的小客栈出奇的闷热,徐锦宁将窗户打开着,还没休息够呢,门就被推开了,廖彷冷着一张脸进来,手中还提着灯笼,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似的。

    “长公主也休息够了,我们还是尽快出发吧,车子已经在外面等着了。”

    徐锦宁是孕妇,廖彷不可能让她走路或者骑马,若是出点什么问题他也担不起。

    徐锦宁却不想这么快就出发,她还抱着点希望,万一赵管事他们带人搜到这边了呢?

    转念一想也不太可能,廖彷带她走的这条路她从来没走过,很陌生的一条小路,汀州外面本就有许多山脉,随随便便一条都能绕出去了。

    “长公主还在等什么呢?等着赵管事和诸葛天运的人过来救你么?”

    徐锦宁的心思被拆穿了,丝毫不避讳:“是啊,事情总要往好的方向想,要是我们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来了呢?我多等一刻,便多了一丝希望。”

    “长公主可真是个乐观的人,只可惜你要等的人不会来了。”

    徐锦宁咂咂舌,“那可说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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