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努力去赎罪。”

    赵管事等人几乎要将整个汀州城都反过来也没有找到绰痕,汀州城目前是与世隔绝的状态不能进也不能出,完完全全被封闭起来,这对汀州、对整个宁国都是一个不利的举动。

    徐锦宁撒下了网,要让兆雾那群人自投罗网,若不是那群人太过奸诈狡猾,整个汀州城也不至于如此枕戈待旦,百姓们夜不能寐。

    绰痕的失踪再次给他们敲响了警铃,兆雾必定就藏在汀州城内的某个角落里,可汀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 了,要想找一个存心躲起来的人是一件非常难的事。

    哪怕掘地三尺,他也有可能藏于五尺之下。

    入了夜,汀州府衙内,徐锦昭披着一件外套坐在房门前的台阶上,月亮那般的皎洁明亮,星星是那么的光辉闪耀,可他的心情却如同坠落入了寒冰一样。

    他是被噩梦惊醒的,疯魔前发生的一切是他挥之不去的噩梦,无论他怎样逃避都无法从梦魇中恢复过来。

    温丞礼将徐锦宁安抚好,哄着她睡着后,出来走了走,恰巧看到坐在那儿一脸愁思的徐锦昭,心知他又在想那些事。

    碾了碾手中的发簪,走到他身边坐下,将发簪递到他的手上:“明日将这个送给你皇姐,她会开心的。”

    一根桃花木的发簪,上面精心的雕刻着一朵腊梅,简单、朴素,桃木辟邪也能驱虫,是他闲来无事给徐锦宁雕刻出来的。

    “这是你自己做的?”徐锦昭压低了嗓音,拿着梅花簪翻看着,上面的梅花雕刻的非常精细,每一条纹路都非常清楚,看来花费了不少心思。

    温丞礼轻声应了一句。

    “既然是你做的,为什么不亲自去送给皇姐呢?皇姐收到一定会很开心,我去送会不会不太好。”

    温丞礼摸着他的头,褪去眼中的冷漠寒霜,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就知道这小子必定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在徐锦昭醒来之前他是打算自己送去的,但看小家伙这么懊恼多愁的,心想让他送会更好一点。

    “你送吧,就当是哄哄她,这段时间她的压力太大了。”

    徐锦昭自责的捏紧手中的发簪,发簪的末尾明明不是很尖锐,可他还是将手心戳破了,他大惊失色的站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我是不小心。”

    温丞礼看着这么容易受惊的人,心里也有些难过,好好一个乐观机灵的少年居然被祸害成这样,徐锦昭尚且如此,那丞雨呢?

    温丞雨本就是痴傻之人,若是驱虫之后,变得更加疯癫又该如何?

    温丞礼心里说不出的苦楚,从徐锦昭手中拿过那梅花簪,他极力的压制自己心中的那份苦涩,露出浅浅的笑容,“无妨,只沾染了一点血迹,你的血已经没有毒,对她造不成影响。”

    “是我太没用了,拿个东西还能……”徐锦昭眼底红的厉害,削瘦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血色,他愧疚的低着头,甚至不敢去看温丞礼的脸。

    明知道温丞礼不会嫌弃、厌恶他,可他就是不敢看,不知道为什么他只要看到这双眼睛,心里的罪恶感就能放大一百倍。

    温丞礼的眼睛很黑很亮也很冷,就是一面冰冷的镜子,从他的眼神中似乎可以看到自己这些日子做过的事情到底有多么不可饶恕。

    他又害怕又愧疚,多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更让他变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一个字、做错一件事。

    “昭儿,你不必自责,不管是这件事也好,还是其他的事都不是你本心造成的,何必要让自己过的这么辛苦,这么难熬呢?”

    正好趁这个时候好好开解一下徐锦昭,让他知道自己并非十恶不赦之人。

    “可我杀了很多人,他们都很无辜。”徐锦昭捂着嘴巴,他知道自己的牙齿都被拔的干干净净,因为牙齿中有毒素。

    温丞礼毫不避讳的跟他说:“你还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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