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雾四起

    徐锦宁从未这么动怒过,听到这些百姓嘴里还一个劲的说着温丞礼的不是,辱骂着他。

    徐锦宁当场直接喝到:“尔等贱民,居然敢妄自谴责你们的君主?若不是他,你们这些人早就在霍骁的无人道统治中被折磨死了,若不是他将那些贪官污吏全部斩杀,你们还不知道在哪里喝着西北风。

    温丞礼为了你们忍辱负重多年,为了夏国江山卧薪尝胆数日,如今,夏国情势刚刚逆转,你们不支持你们的帝王反而在这里泼冷水嚼舌根,幸好他不在这儿,否则让他听到你们的君主得有多寒心,这夏国真的还能有的救么?”

    这些百姓被徐锦宁喝住,各个面露愧色,霍骁多年压迫百姓,夏国百姓本就困苦不堪,生存都成了问题,直到温丞礼将霍骁及其同党一一斩杀之后停止征收赋税,百姓们才能稍微喘口气,才能活的这么轻松。

    可现在一出问题,这些人就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温丞礼身上。

    过河拆桥,未免也太快了。

    百姓们不再说那些戳人心的话,但也没有把他们的君主放在心上,依然有人抗拒喝这些解药,依然有人露出那种冷漠、漠然的神情。

    徐锦宁不禁在心里问着,温丞礼为了这些凉薄之人付出那么多真的值得么?

    宁国的百姓从来都是热心向上,他们脸上永远会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可这些她从来没有再夏国百姓的脸上看到过,哪怕一个真心的微笑。

    这些人骨子里的同情和热血早已在霍骁等人的打压折磨下,冷化成了冰。

    街上乱的很,那些受伤的人明明难受的要死,却死活不愿喝下解药。

    徐锦宁冷斥一声:“既然自己找死,那也怨不得别人。”

    临清道:“这些人骨子里流的血,都是冷的。”

    徐锦宁轻轻的恩了一声算是回应,连临清都能看出来,她不信温丞礼看不出,一想到温丞礼知道后会露出怎样失望难过的表情,徐锦宁就为他感到不平衡。

    他要守护的人,对他……从未有过善意。

    “走吧,咱们进宫,看看宫里的情况。”

    可能两人已经养成了这样的习惯,即便两人不在同一处,也能感觉到对方在想什么,在做什么。

    怎么说,也是拥有两世羁绊的人。

    宫里的情况比外面的好许多,这里到处都是城南军和御林军,耀宫的人再放肆也不敢在宫里为非作歹,那黄色烟雾是从外面扔进来的,并非是安排在皇宫内的奸细。

    徐锦宁抵达皇宫的时候,温丞礼还站在外面的台子上,他面前横七竖八的躺着一些动物尸体,像是一种示威、一种挑衅。

    “宫外已经暂时稳定,只是这些……”

    徐锦宁见温丞礼脸色微白,没什么血色,走过去拉住他的手,明明现在是酷暑之际,可温丞礼的手却像是从冰水里捞出来似的冷的厉害。

    “温丞礼,这不过是对方想要用来吓唬我们的手段,要是真的动怒就输了。”

    温丞礼眼中虽然没什么温度,但对徐锦宁还是柔声柔气的:“朕……我已经让人去调查了,七巧之家的人员也在赶来的路上。”

    在徐锦宁面前,他依然是温丞礼,而不是夏国的皇帝,用‘朕’一字显得有些刻意了。

    徐锦宁将额头贴在他的肩膀上,“如今,你是夏国的皇帝,一言一行都有千万双眼睛盯着,在外面你不必对我用这个字。丞礼,人家都找上门来了,咱们也是时候该反击了,我打算去一趟汀州。”

    “我随你同往!”

    徐锦宁笑着摇头:“不可,你初登基,夏国那么多事情等着你处理,这种事交给我就行了。赵管事已经在汀州等我,还有红缨等人也都在各地搜寻消息。”

    “路上太危险,不知这群疯子会做出怎样的举动。”

    汇江的事还让温丞礼心有余悸,若不是他们命大,极有可能葬身江水之下,成为那些尸骨中的一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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