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温丞礼

    “这本就是个多雨的季节,探子来报,徐锦晟他们的军队已经成功度过横湖山,距离我们禹州城只剩下不到五百里的距离,如果他们今天晚上要发起猛攻的话,禹州城坚持不到明天早上。”

    丰禹将长剑插入地面,“宁都的援军始终没有到来,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里等死么?”

    “不到最后一刻永远不言放弃,老郡王镇守江州的这些年,从来没有退缩过,哪怕只剩下一兵一卒,他都会身先士卒,永不后退。”

    欧阳怵用力的拍着丰禹的肩膀:“你该成为你父亲的骄傲,哪怕下一颗就战死了,咱们也得站着将那些叛逆之徒绞杀马下,不让他们跨过禹州城一步。”

    丰禹的颓丧因为这番话瞬间消失全无,他做了个深呼吸,挺直了胸膛,剑尖直指向远方,坚定道:“你说的对,不战至最后一兵一卒谁会知道最终的胜利会属于谁?”

    “这场仗不是你我在守城,还有禹州的数万百姓,他们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们身上,无论如何我们也不能让百姓们失望。”

    丰禹说:“我父亲这一生都为宁国,为江州百姓,我该继承他的遗志,将守卫宁国、守卫江州作为一生的使命。”

    “报,下方有位自称为驸马的人请求见将军。”

    “驸马?”丰禹、欧阳怵二人对视一眼,二人同声道:“温丞礼。”

    丰禹急忙说:“快,快请他上来。”

    片刻之后,温丞礼、郎斌二人走上了城楼,他们三人身上都是血和灰尘,像是刚经历过一场什么战争。

    见到温丞礼,丰禹立马冲过去问:“公主呢?”

    “在来的路上。”温丞礼走到城楼之上,远眺前方:“徐锦晟的大军将在今夜子时攻城,若你们信得过我,让将士们在距离禹州城一百里、六十里、三十里的地方分别撒上火油,越多越好。”

    丰禹一刻也不敢耽搁:“我这就带人过去准备。”

    “郎斌,你跟着丰禹去把陷阱都设置一下,按照我们来时路上说的那样。”温丞礼道。

    “是,殿下!”

    城楼之上剩下温丞礼和欧阳怵二人,欧阳怵笑问:“身为夏国太子,此刻却要跟自己国家的军队们厮杀,殿下心里何种感受?”

    “叛军之人,死不足惜。”

    每个人的路都是由自己选择的,这些将士们虽然身受徐锦晟的牵制,但他并不是没有办法成功的收服他们。

    他是夏国的太子,未来的王,夏国将士,只有臣服。

    “今天晚上,禹州将不费一兵一卒守住城门,由我一人前往与大军谈判。”

    “你说的是大军,而不是徐锦晟?”欧阳怵还没有搞清楚其中的缘由,“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其他的变故。”

    温丞礼浅笑:“晚上你便知道了。”

    “我听闻昨夜横湖山内发生了爆炸,这件事你可知晓?”欧阳怵问。

    温丞礼将昨夜与韩丹等人的谈话大致说了一遍,欧阳怵听完也觉新奇,“没想到这韩丹和耶律焱为了霍家军能做到这个地步,倒是让敬佩。”

    “他们二人已葬身横湖山,江州的这笔血债我会亲自帮你们讨回来,这场战争之后,本宫也会亲自前往宁国向和帝谢罪。欧阳先生,和帝既然让你过来主持这场战争,想必也有话要跟我说吧?”

    欧阳怵隶属军机处,他本来可以不用上战场,就算宁国此刻真的国内无将领,和帝也不会派遣他过来,除非还有什么特殊的任务。

    欧阳怵笑了笑:“起初见到驸马就觉驸马并非池中鱼,如今驸马恢复夏国太子身份,这让在下更是刮目相看了。”

    “欧阳先生说笑了,与其在这里说着从前已经发生过的,倒不如想想日后该如何应对那些没有发生过的。”

    “皇上的确有密令,但这密令不是交给夏国太子,而是交给宁国驸马。不知道现在的你,是以太子身份跟我说话,还是以驸马身份?”欧阳怵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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