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大乱

    徐锦宁猛地一拍床边:“那些蛮夷之人当真狡猾,可大皇兄向来行事小心谨慎,又怎么会这么突然的闯进雪山呢?”

    徐锦宁实在是想不通,“在没有任何保障的前提下就不可以进山,我还特地写信关照了东于三城的将领。”

    虽说是将在外军令有所不授,可这雪山情况不明,危机四伏他们怎么就贸然冲进去了呢?

    温丞礼按住她的肩膀,温柔的安慰着她:“放心,大皇子吉人天相必定不会出事,方无涯肯定会想办法营救的。”

    徐锦宁说:“他们在北境苦苦受了那么久怎么会忽然就想要进雪山呢?不可能是仅仅因为东于三城的援军到来,大皇兄就那么急功冒进的闯进雪山,其中肯定还有什么是我们不知道的,亦或者可能发生了什么变故。”

    徐锦宁冷静了一会儿,急忙对赵管事说:“让万谦和万流进来,我有事情要吩咐他们。”

    赵管事点点头出去叫人了。

    徐锦宁坐到椅子上,双手握成拳头,紧张的搓来搓去,“北境蛮夷hi人一直在我宁国编辑肆意抢夺,这么多年来也是北境最大的祸患,他们这群人好像怎么都打不死一样,一场败仗结束之后就会有另外一场战争。”

    徐锦宁接过温丞礼的水,又继续说:“这次战争更是打的最为持久的一场,从战乱开始,方无涯就一直带人抵抗,大皇兄抵达北境之后打赢了几场胜仗,那些蛮夷便直接躲进了山里,一呆就是好几个月,我们的人一批接着一批的进入雪山搜寻,可没有一个队伍是成功的。”

    温丞礼说:“你在想那雪山里的东西?”

    徐锦宁说:“怪不得我多想,而是太过诡异,你刚刚也挺赵管事说了,那雪山里满是毒物,如果我们的人无法抵御那些毒物,那蛮夷之人是如何抵抗,又是如何在里面呆了这么长时间呢?还是说,他们从进雪山开始就出事了,就死了?”

    “总该不会,蛮夷好歹也有数万人之多,总不可能全军覆没。”

    徐锦宁也是这么想的:“那你说还有什么可能性呢?那雪山就这么难啃么?”

    她现在非常担心徐锦恒的安危,还有一个徐锦昭呢,昭儿知道这件事肯定不会坐以待毙,按照他的性子很有可能会进山搜救。

    宁国只剩下这两个皇子能够担当大任,他们两个谁都不能出事。

    “丞礼,你刚刚说的那个荼毒国到底是什么来路?古典上有记载那个国家是坐落在哪里的么?”

    温丞礼一惊:“你怀疑荼毒国就在北境雪山里面?”

    “你也说这种飞镖早已经失传多年,如今现身,只能说明那荼毒国当年并没有真的灭国,也有可能跟孟家有人存活,而那蛮夷之人之所以不惧怕雪山毒雾,只能说明他们早就熟悉雪山里的毒,从而利用这种毒引诱我军进雪山,造成恐慌,试图让他们不战自败。”

    徐锦宁分析的不是没有道理,她之前并不知道有荼毒国这个国家存在故而也没有往这上面想。

    温丞礼还是心有疑问:“可他们远在千里,又怎么会让人来到这里刺杀你们?”

    徐锦宁假设:“万一他们跟别人合作了呢?”

    “合作?”温丞礼只能想到一个人,“聂白!”

    “我们很有可能一开始就被聂白骗了,他根本就没有回到夏国,而是去了别的地方,别忘了,两年前北境雪灾,蛮夷之人趁机袭击我北境黄渡城,也有聂白插一手。要是我的假设是对的,那么聂白从一开始就知道雪山便是荼毒国的遗址,那些刺客也是聂白派过来的。”

    聂白这么聪明,又怎么会猜不到她会来夏国?

    好像,他们的每一步都在聂白的算计之中。

    徐锦宁憎恨这样被人随意牵着鼻子的自己,每次都得栽在那聂白手里。

    温丞礼看出她的心思,“他的阴险程度远超过我们的想象,我们都是他棋盘上的一枚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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