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毒国?

    徐锦宁假意的写完那个‘安’字后,刻意从怀里拿出一根金簪送给她,这就是她出来闲逛的时候在金铺子买的罢了,也不值几个钱。

    霍娉婷错愕的盯着他看半天,哭红了眼睛问他:“这是送我的?”

    徐锦宁继续配合的点点头,而后拿过那金簪给她戴上,看到她露在外面的脖子……

    徐锦宁眸中闪过杀意,若是将这金簪朝着她的喉咙刺下去,霍娉婷必死无疑,为了大计划,为了不让霍骁起疑心,她生生的将杀意隐藏起来。

    霍娉婷贪婪的闻着‘宁公子’身上的墨香味儿,脑海里映出温丞礼的那张脸,“你的脸当真不能让人看?”

    徐锦宁为难的点点头,手指顺着额头的方向一直指到下巴,表示这里有一道很长很长的疤痕。

    霍娉婷脸上难掩失落:“公子若不然随我去夏国?我夏国名医颇多,必定能够治疗你脸上的伤痕。”

    徐锦宁正愁着没借口跟着呢,这倒是个好机会啊。

    徐锦宁扶了扶脸上的面具,还是摇摇头,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霍娉婷,而后端起她面前的酒水递给她,自己则是回到原本位置上端起那杯已经凉却了的茶水,以茶代酒,先敬为上。

    茶水喝完,她冲着霍娉婷作揖,而后不在霍娉婷疑惑的目光中走了出去。

    霍娉婷前脚刚把就被放下,后脚万流就走进来,对她说:“霍姑娘,我们公子说多谢姑娘好意,但她脸上的伤疤乃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胎记天生如此,就不劳烦姑娘费心了,我们下一站也会去夏国游山玩水,领略风情,若是有缘,夏国城内自会遇上。”

    霍娉婷明白这是‘宁公子’怕她看不懂手语,这才匆匆出去找万流过来翻译的,“宁公子可真是贴心的人,你告诉他,若是到了夏国有什么为难之事尽管拿着这令牌到丞相府找我。”

    说完, 她将写着‘霍’字的令牌交给万流。

    万流道了谢,拿着令牌离开。

    画舫内,霍娉婷椅坐在太费椅上,嘴角上挑,得意的笑着,她着实对那位宁公子非常感兴趣,举手投足都非常吸引她。

    ‘宁公子’与温丞礼不同,温丞礼冷若冰霜,而他却是温润如玉,一个是寒冬腊月里的月亮,一个就是冰天雪地里的一缕暖阳。

    被冰冻的久了,自然就会比较渴望阳光的温暖。

    哪怕不知道那人的长相究竟如何,但她依然被‘宁公子’的那种气质所吸引。

    都说徐锦宁懂得欣赏天下美男,搜罗天下才子放在府上豢养,她算是领略到当初徐锦宁的那种逍遥和自在了。

    徐锦宁下了画舫长长的舒口气,河边的人已经少之又少,可能还是因为天冷大家玩的尽兴了可不就是各回各家了。

    但还是有一些娇俏的妙龄女子蹲在河边放着花灯,对着花灯许愿,或者是许能尽快找到个如意郎君,或者是祈求家人平安,亦或者是祈求丈夫能够前途似锦……

    徐锦宁让万流去买了四盏相同款式的莲花花灯。

    一愿父皇长命百岁,圣体安康。

    二愿北境战事尽快结束,百姓安居。

    三愿母后天上安宁,早登极乐。

    四愿与丞礼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花灯远去,带走了徐锦宁的愿望,她看着漂远的花灯,想起温丞礼,脸上笑越深。

    天祥客栈并不比来悦客栈小,相反的,它就在黄渡河一条分流边上,来往客人比来悦客栈还要多的多。

    来悦客栈主要住着一些皇商有钱人之类的,而天翔客栈住着的都是一些小商小户,也有一些江湖散客。

    徐锦宁他们便是住在这里。

    一进门,徐锦宁就觉客栈里气氛不对劲,楼下几乎已经被人清空,只有老板站在柜台算账,店小二在擦着桌子。

    徐锦宁看一眼赵管事,赵管事也有些奇怪:“公子先留下,我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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