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公子姓宁!”

    霍娉婷看了一眼温丞礼,温丞礼正闭着眼睛坐在那儿,似乎并不在乎这个‘宁公子’,她有些恼火但是没表现出来:“宁公子说的哪里话,这花灯节会的第二层意义就是交友,能与宁公子相识也是我们二人的运气呢。”

    她本想让‘宁公子’上来试探试探温丞礼对她的态度,可没想到人家竟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可能,温丞礼这样的人就不知道什么叫做吃醋、什么叫做生气,也不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东西。

    霍娉婷继续跟徐锦宁虚与委蛇着,“上午破坏了公子的兴致,恰巧又在这里遇到公子,故而才会特地让人将公子你亲上来亲自赔罪。”

    徐锦宁依然摆摆手,万流说:“我们公子已经上午的事情忘记了,既然那琵琶女偷了姑娘的东西,那也是她咎由自取怪不得别人。”

    徐锦宁深深的感慨着万流这翻译的真到位,意思全都给她说反了,她明明是讥讽霍娉婷的意思,这下反而成了别人的不是了。

    万流还翻译的挺高兴的,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公子如此深明大义,宽容大度,倒显得娉婷有些斤斤计较了,这杯酒我敬你。”

    徐锦宁还是摇头表示自己不喝酒,万流这次是真的翻译对了:“请姑娘、公子恕罪,公子从小便不胜酒力,一喝酒就会浑身起疹子。”

    徐锦宁端起旁边的茶水,以茶代酒的意思。

    霍娉婷也没有强人所难,“既然如此,那就不勉强公子了。”

    “不知道公子为何一直带着这无常面具呢?莫不是公子也信鬼神之说?”霍娉婷问。

    徐锦宁只是指了指自己的面具。

    万流说:“公子的脸受了很严重的伤,不得不用面具遮着脸,这次只是觉得这无常面具很有意思罢了。”

    “原来如此啊。”语气中掩饰不住的失望,像是对毁容一事颇为在意。

    温丞礼听不得他们这些阿谀奉承的虚假对话,起身道:“你们继续,在下还有事。”

    说完还特地看了徐锦宁一眼,而后不顾霍娉婷在后面叫他,冷着脸走了。

    徐锦宁故作惊讶的半张着嘴,像是没有分清现在的情况,她委屈的指了指自己。

    “当然不是因为公子你了,我这未婚夫身体一直都不是很好,今天来船上陪我已经是不容易了。”

    徐锦宁听着她左一句未婚夫、右一句未婚夫的实在是恨得牙痒痒。

    贱女人,温丞礼明明是她的驸马,什么时候成她的未婚夫了?

    瞅着徐锦宁不自在的转动桌子上的茶杯,霍娉婷以为他是在想刚刚在甲板上被烧死的女人,先是问她:“公子可是看到甲板上的事情了?”

    徐锦宁配合的点点头。

    霍娉婷哼了一声解释道:“那女子竟然当着我的面儿勾引我的未婚夫,事情败露之后还给他下毒,这次导致我的未婚夫身体不适,丞礼哥哥也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说来说去总是别人的错,偏偏那个女子还易容成她的样子?

    徐锦宁对她的这番说辞感到恶心,霍娉婷说出这些画的时候居然脸色都没有变,可想而知是厚颜无耻到什么程度了。

    万流将徐锦宁的意思告诉给霍娉婷,霍娉婷见她转茶杯的动作停下来,视线忍不住在她那双手上停留,这双手明明非常好看,为什么他的脸反而毁容了?

    霍娉婷第一眼就被他身上的那种气质给吸引,加上他身上还有跟温丞礼一样的墨香味儿,对他就多了几分看法,本想着等回夏国后把人请到府上当个面首,可若是他脸毁了,那她带一个丑八怪回去像什么样子?给自己添堵么?

    霍娉婷冲那琴女摆手示意她们可以下去,意有所指的看看万流,又看看徐锦宁。

    徐锦宁看出她的意图,也冲万流挥挥手,万流有些担心,看她一副坚持的样子也没说什么,跟着琴女、舞女们一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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