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叛国贼?

    长公主府上如往常一样,下人们各司其职,未经允许不得踏进徐锦宁院子一步,丰禹、绰痕二人一左一右倚在院门上,丰禹怀中抱着长剑,绰痕怀里抱着包袱。

    房间里,徐锦宁将热茶端给温丞礼,那毒药虽是假的但为了逼真,他们加大了药的剂量,才会出现温丞礼脸色发青的样子,再一口黑血吐出来,温丞礼的脸色好了许多。

    徐锦宁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顺气,“怎么样?药吐出来了没有?”

    温丞礼嘴里发苦,眼里布满了红血丝,“还好,无妨!”

    “既然修养的差不多,那便跟绰痕走吧,宫里马上就要来人了。”

    徐锦宁万分不舍,明知道都是假的,可她还是舍不得,她甚至有那么一瞬间看到了前世温丞礼浑身是血、毫无声息的躺在她面前。

    一想到有一天温丞礼会死,徐锦宁就心如刀绞,可这些话她也不能直接跟温丞礼说。

    这倒成了她那不能说的秘密了。

    温丞礼见她愁眉苦脸、一脸忧思,将之抱入怀里好言安慰:“三天,三天之后我们便能见面。”

    徐锦宁故作轻松的调笑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三日不见,那不就快十年了。”

    “呵!”温丞礼吻了吻她的额头,“我走后,这里便交给你,你的压力会很大,尽量在事情解决之前跟我会面。”

    “放心吧,这个世上除了你之外,还真没有人能够随便拿捏本宫。那些个大臣自然有父皇帮我挡着,你且先去,在那边等我。”

    徐锦宁不舍的环住他的腰肢,直到门外传来绰痕的声音,她才恋恋不舍的把人放开,看着绰痕将温丞礼扶着从密道离开。

    徐锦宁站在门口目送着他们离去,她忽然有一种此一别,再无相见的错觉。

    想了想,怎么可能呢?

    此生无法相见?

    不会,如果夏国那群混账敢对温丞礼做什么,千军万马,她也要踏平夏国。

    温丞礼前脚走了不过两个时辰,宫里便立刻来人,来的是乔昱。

    乔昱带着一众禁卫军将公主府包围起来,他站在公主府门口但没有上前一步,他从懂事开始就一直跟在徐锦宁身边,徐锦宁才是他真正的主子,但皇命不可违,他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

    徐锦宁得到消息的时候还在院落里难过的喝着茶,听到下人来报,拿上为雕刻之物出了门。

    乔昱见到徐锦宁第一件事就是行礼问安,而后才说此行目的:“长公主,我相信您一定有您的苦衷,但丰禹我们要先带走。”

    徐锦宁却说:“本宫自然也要与你等一同前去!”

    事情比她预想的要快一些,她预测的时间是明天宫里的问罪书必定会送达长公主府。

    “既然如此,那便请长公主跟属下走一遭,属下必定保护好公主。”

    徐锦宁早就做好准备了,点点头上了后面的马车。

    在乔昱那仇视的目光下,丰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他们是来主要是带他走的?

    马车行驶出公主府的那条街,就听到外面许多人叽叽喳喳、讨论温丞礼的声音,一张问罪书从窗口飘到马车里。

    徐锦宁知道,这次整个宁都的百姓都会指着她的脊梁骨,说她窝藏夏国奸细。

    当初江州霍乱、黄渡河之战都被拿出来说,还有人说是徐锦宁将宁国边防图交给温丞礼,这才导致两国战争一触即发,也有说当初徐锦晟受伤其实徐锦宁所为,说不定就连徐锦晟犯上作乱也是她在怂恿,徐锦晟只是她的替罪羊。

    种种舆论、铺天盖地。

    徐锦宁再次深切感受到了成为人人喊打的叛徒是怎么滋味儿。

    好像与前世没有什么分别,前世宁国国灭,百姓们更是传言是她将夏国太子抓进到府上百般折辱、玩弄,这才让夏国太子怀恨在心一举灭了宁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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