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此?

    紧接着,徐锦宁便将他带回公主府,并且昭告天下他温丞礼是宁国的驸马,自那以后徐锦宁便明里暗里的处处护着他。

    往事历历在目,不知道是不是要因为快离开宁国的缘故,这些日子他总是会想起这些。

    徐锦宁坐在太妃椅上,椅子上铺着厚厚的毛裘,她怀里抱着暖炉,整个身子都是暖洋洋的,乌黑秀丽的长发盘成优雅的发髻被白玉发簪固定着,身上的红色大氅将她的脸色映衬的雪白,仿佛下一秒她就要消失了一般。

    徐锦宁来牢房已经快要半个时辰,期间她只是盯着霍娉婷看,此刻的霍娉婷被铁链束缚在床上,后面两个铁环一左一右的固定着她的双手,就连脖子上也圈着一个上了绣还沾着不知道是谁血的铁圈。

    麻绳从她的嘴巴一直圈到脖子后面,身上的白衣脏乱的很,哪里还像是一个高高在上、身份尊贵的和亲使者?

    按理来说霍娉婷作为和亲使者,就算犯了错也不该是这样的待遇,但这是徐锦宁的吩咐,狱卒只得照做。

    听着霍娉婷呜呜咽咽半天了,徐锦宁终于困乏似的打了个哈欠,打量够了,她冲身边的狱卒道:“去把她的嘴巴松开,本宫有话要问她。”

    狱卒点头哈腰的,急忙过去把霍娉婷嘴上的麻绳解开了。

    被麻绳绑的时间太久,霍娉婷的嘴角被磨破,舌头也发麻的很,嘴里一股子麻绳味儿,也不知道那麻绳绑过什么东西,上面一股子臭味儿。

    “哎呀,让你一个郡主受这等委屈实在是不好意思了。”

    话里话间都带着挑衅,她仰着头何其的高贵、傲气,她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睥睨天下的气势。

    霍娉婷总是会在私下里窥视着徐锦宁和温丞礼,明面儿上没见过几次,每次她想要找徐锦宁出来会面都被她拒绝了,上一次见面还是在府上邀请各家千金聚会的时候,那日,徐锦宁给她和王楚楚很大的下马威。

    “你来这里应该不会只说这些话吧?”霍娉婷的舌头麻的很,舌头两边还被麻绳蹭出血来,说话语气不稳,有气无力的。

    徐锦宁手托着下巴,打量似的:“之前没怎么好生观察过霍郡主,今日一瞧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本以为是一只会开屏的孔雀,没料到会是一只带着孔雀毛的野鸡。”

    “徐锦宁,你别得意的太早了。”

    徐锦宁屏退左右,狱卒很有眼力劲儿的退出去,顺带着将监牢的门带上。

    徐锦宁露出胜利者的姿态:“本宫就是得意?你又拿本宫如何?现如今,你才是阶下囚,你连给本宫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霍娉婷和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出言嘲讽道:“就算你是宁国长公主,身份尊贵又如何?丞礼哥哥还不是抛弃你愿意跟我回夏国?你今日来此,就是为了丞礼哥哥吧?”

    一想到温丞礼为了她自爆身份,还愿意跟她一起被囚,霍娉婷就非常得意,她始终觉得温丞礼的心在她那儿。

    “你以为你们能走得了么?温丞礼是本宫的驸马,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本宫掌控之中,这两年他逃离公主府的次数不下百次,你看他有一次成功出逃过么?其实,从他踏出公主府的那一刻开始,本宫的人就已经跟上他了。”

    徐锦宁睁着眼睛说瞎话,脸都不带红的。

    霍娉婷却从她的话语间得到了其他信息,她嘲讽道:“哼,你以为留住他的人,就能留住他的心了?”

    徐锦宁佯装动怒,“你虽然得到他的心,可你能得到他的人么?”

    霍娉婷怒火攻心,“徐锦宁,你简直不知羞耻。”

    “呵!”徐锦宁站起来,懒洋洋的用手摸了一下耳垂,“我本以为他心中之人会是个绝色天下之人,如今看来……啧啧……”

    她特别嫌弃的上下扫视着霍娉婷,“如今看来跟市集里那些骂街的泼妇也没什么两样,你这等女子实在是入不了本宫的眼,温丞礼也是瞎了他的狗眼,放着好好的驸马不做要跟你走。本宫还没想好要怎么折腾他呢,你觉得本宫是砍了他的双腿好,挖了他那双不识人的眼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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