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边防图

    宁国的这个年过的的确是人心惶惶,没了往日的热闹繁华,街道上到处都是巡逻士兵,整个宁都城都在戒严,在这紧张、惶惶不安的日子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会去在意今天是否是元宵。

    一辆马车自公主府后门缓缓行出,驾着马车的人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似是受不了这夜风的冷冽。

    车里的人穿着厚衣裹在大氅里,她掀开车帘往外看一眼,这也没下雪温度怎么这么低?

    从除夕到现在宁都城的局势转变明显,文武大臣们忽然就变得非常积极,徐锦宁听说几乎每日都会有官员去宫里觐见和帝,每次一呆都得等到傍晚时分,也不知这群人又在打什么主意。

    就连外面驾着马车的欧阳怵居然也开始关心起宁国时事来了,以前这个人可是鲜少在朝堂上露脸,只听从和帝一人的命令,他有什么消息都会第一时间告知和帝。

    今日却为了慕青黎悄悄来找她,欧阳怵跟慕青黎又是什么关系呢?

    为什么慕青黎会拜托他来暗中找温丞礼?

    再者,她不是被聂白抓走了么?

    徐锦宁纵然心中疑惑却还是想见见慕青黎其人,想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她……可是温丞礼的母妃呢。

    徐锦宁放下车帘,把冰冷的脸缩在毛领里转动着手上的暖炉,细长的手指被暖意包裹着文连指尖都泛着桃花般的粉红色,坐在马车里也能感觉到外面冷风嗖嗖的。

    今年的冬天,格外的冷啊。

    常兰河畔的酒楼已经被霍娉婷包下,说是包场,其实这酒楼本身就是霍娉婷安排在宁国的一个据点。

    二楼雅间里,今夜为了见温丞礼她特地精心打扮了一番,头上的首饰也是特地从夏国运送过来挑选的都是温丞礼喜欢的款式,她坐在镜子面前好生的查看着自己的妆容,生怕一会儿有不妥当的地方。

    耳边的碎发看着有些凌乱,她又赶紧用梳子梳理了一下。

    耶律焱看她这么精心打扮,只觉得好笑:“郡主,就算你把全部首饰都戴在头上,您也不是徐锦宁。”

    霍娉婷正往头上戴一支白玉发簪,听到他说这话,脸色当场就黑了:“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你管我做什么?”

    还拿她跟徐锦宁相提并论?

    要说情谊,她自小与温丞礼相识,所行所作所想都是为了他,心里满满的都是他,这个世上不会有人比她更喜欢温丞礼,也没有人比她更配的上温丞礼。

    徐锦宁算个什么东西?以为自己长得好看些就能勾搭上温丞礼?以为自己身份尊贵一些就能取代她在温丞礼心中的地位?

    就从这次温丞礼亲自找她见面就可以看出,她在他心中还是有分量的。

    耶律焱嘴上不说,心里却是鄙夷的很,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口:“知道了,属下着就爱去看看殿下来了没有。”

    温丞礼每次都来的很晚,把他高贵的太子身份充分利用了起来。

    夏国谁不知道真正掌权的人是霍骁霍丞相?

    他一个黄毛小子何德何能可以跟霍丞相一较高下?

    这个赌约,早就该废除,这个太子早就该罢黜。

    耶律焱关上门的瞬间瞥了一眼霍娉婷,女人就是这般眼界低下,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我。

    霍娉婷如此,徐锦宁亦如是。

    温丞礼在小二的带领下来到二楼雅间,正巧遇到准备下楼的耶律焱。

    二人视线在空中交汇,耶律焱本想压一压他的脾性,故而目光带着浓烈的挑战性,而温丞礼目色如霜,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对峙一会儿,终是耶律焱受不了那冷冽逼迫的目光不得不先弯腰低头道一声:“殿下,郡主已在屋内等候多时。”

    只要离开长公主府,温丞礼身上自然而然就多了一种逼人的王者气息,光是站在耶律焱面前都有一种俾睨天下的帝王风范,压迫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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