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吵架了

    温丞礼穿着刚定制好的黑色大氅,领子是用最上等的狐狸毛制成,看着都特别暖和,他难得今日没有束发,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隔着老远都能闻到他身上的特殊气息,与往日那种墨香有些不同,似乎这墨香中还夹杂着一股子清冽的梅花香。

    徐锦宁走过去将红色大氅脱下交给宫女,自顾自的坐到温丞礼对面,冲着宫女扬扬下巴,示意她把糕点拿出来,宫女把玫瑰花糕放到桌子上后便都下去了,院子里也只剩下徐锦宁和温丞礼二人。

    徐锦宁拿起一块玫瑰花糕递到温丞礼嘴边,笑道:“万宝楼刚出的糕点还热乎着呢,尝尝?”

    温丞礼偏过头去说:“刚喝了茶,嘴里苦涩的很,这么甜腻的糕点还是公主吃吧。”

    脸上抗拒之意再不显不过。

    徐锦宁有些不满,他不吃就算了,她不悦的把糕点又放回去,拈去沾在手指上的糕点说:“我今日去见了柳承元,已经将计划跟他说了一遍,你呢?什么时候去找霍娉婷啊?”

    “这就要看柳承元什么时候把尸体送过去了!”

    温丞礼眉头紧锁,他其实不赞同这样的方式,若是一不小心说不定连徐锦宁都要被连累,可这丫头怎么劝都不听非得要用这样的方式。

    “对了,假的边防图我已经让人准备放在你房间了,晚上你可以过去看看。”

    “多谢长公主!”

    徐锦宁总觉得温丞礼好像跟她疏远了不少,许多时候连看都不看她一眼,也不知道他到底抽的什么风。

    看他这么认真的看着棋盘,徐锦宁很是厌烦,直接拿了一颗黑子放到棋盘上,挡住白子的进攻趋势,她说:“就怎么一颗小小的棋子你还要想半天?一点也不像那个聪明睿智的温丞礼了,是不是因为你母后的事让你心生不宁了?”

    徐锦宁想不出别的原因,从他知道慕青黎被聂白抓走后他就总这样,她以前总觉得温丞礼背负太多,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不愿与别人分享,跟不愿意告诉她:“其实本宫真的非常反感你什么都不说,明明说好的坦诚相待,你却总对我有数不清的秘密。”

    语气里满满的都是抱怨,这家伙真是太不近人情了。

    温丞礼淡然说:“公主伤势还没好,不宜喝这么苦涩的茶。”

    说完,他端走徐锦宁手里的茶,把糕点塞到她手里:“吃点甜的补充糖分,这样伤口才能好的快。”

    徐锦宁小声嘟囔着:“一说到重要的地方你就故意扯开话题,在你心里我到底算什么?可有可无的利用对象?”

    她拿起棋盘上的棋子,“还是像这颗棋子一样,本就是可有可无,放在棋盘上只是为了摆的好看?”

    说完,她把棋子扔到盒子里,丢下一句:“本宫最讨厌的就是你这幅自以为是,什么都不说的模样,不是所有人都是你肚子你的蛔虫,知道你的想法,不愿说你就憋着吧。”

    毫不犹豫的转身离去,她是真的气到了,知道温丞礼是这般性子,可他总是这样藏着掖着,她也跟着心里难受,肩膀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了。

    徐锦宁回到房间里将门用力关上谁也不见,她气呼呼的坐在窗边,脑海里又浮现温丞礼那云淡风轻的模样,心里越发的烦躁难受。

    “把心事说给我听就这么难么?本宫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嘴上说的信任舍不得,到了真正的时候都是狗屁,气死我了。”

    他不让喝茶,她就偏偏喝,想着,她快步走到桌边仰着脖子将那一壶凉茶都喝完,凉水入喉,她冻的一个激灵。

    这些下人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懒了,屋子里连一杯热茶都没有了?

    总之,做什么都不顺利。

    徐锦宁气结。

    温丞礼手中的棋子自徐锦宁走后就迟迟没有落下,他苦笑道:“你拿起的那颗棋子是这局棋中最重要的一子,拿走了黑子就全然没有翻身的机会了,怎么能说不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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