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戏么?

    翌日,王楚楚死讯已秘密传给徐锦宁,同时,守城副将张衡于女人床上横死的消息传遍宁都成为众人茶余饭后的笑点,和帝震怒,下令将守城军归于徐锦恒以训练军人的方式严加训练。

    徐锦宁躺在椅子里,身上盖着上等白狐毛裘特别保暖,她已经将昨日醉酒后的状态一股脑的全都丢到脑后。

    温丞礼还坐在那儿静静的下棋,最近他是越来越喜欢自己跟自己下棋了,也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这宁都守卫军的确是该好好的教训教训,这人仰仗着自己是名门之后处处给禁卫军使绊子,从很久以前这两方势力就互不对头,这次父皇将守卫军赐给大皇兄,也不知是福是祸。”

    徐锦宁看向桌子上的红梅花,她掀开袖子看向手腕上的那朵红梅。

    天气越冷,这红梅似乎越加红了起来,仿佛染了血似的。

    温丞礼想好了下一步棋子的走势却迟迟没有落子,“大皇子自小在军营呆着,训练过多少不听话、不服管教之人,区区那些守卫军又如何跟大皇子相抗衡呢?公主,是否多虑了?”

    “呵!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动了这些人,势必要与朝中各大权贵一战,想必大皇兄现在定是一个头两个大。”

    温丞礼落子,黑子险胜白子一子,他又将黑白子分开,一个个放在手心把玩过才放到盒子里。

    管家匆匆来报,说:“启禀长公主,军营那边刚传来消息,大皇子刚刚鞭杀了刘太守的儿子,王大人的侄子。”

    “哦,这就开始大杀四方了?”徐锦宁来了兴趣,端正身子,一脸看戏似的:“奏折是不是已经呈给父皇了,他那边怎么说?”

    “两位大人以上超便将此事告诉皇上,现在还在御书房外面跪着,祈求皇上给他们一个清白呢。”管家说。

    徐锦宁嗤笑,“清白?若是我没记错,那刘太守的儿子刘腊光前些日子才奸杀了两个青楼女子,抢了三个民间女子做了小妾,还逼的人家父母告官无门只得家破人亡,事后这件事便被压了下来。”

    管家说:“的确有着事儿,当时还闹得沸沸扬扬的,不过这件事并没有传到皇上耳中,最后不了了之了。”

    徐锦宁眉头一挑,有了主意,轻笑道:“既是如此,联系一下那些受害人的家属去大理寺告状吧,若是大理寺不管便直接告到父皇那儿,官官相护成了宁都一种恶劣风气。”

    她似乎有些明白父皇为什么要做这么做了,想借着她的手将那些贪官小人、卖国之人一网打尽?

    既然如此,那这场戏她陪着演下去便是。

    管家又继续说:“那王大人家的侄子买卖官爵,收受贿赂,证据确凿到最后也被压了下去,加上他们两人这次在军营中大言不惭、搅动军心,故而才被大皇子鞭杀,还将脑袋挂在守城军的大营门口示众。”

    温丞礼轻声说:“这下大皇子是惹了百官众怒,却得了百姓之心,有利也有弊。”

    “这些弊端迟早要除掉,也不算是弊吧,肃清朝纲也是他身为臣子、皇子应该要做的事情,若是畏惧百官弹劾,而忘却正义之事,百姓之苦楚,那他也不陪成为将来的宁皇了。”

    徐锦宁拿开毛裘,伸个懒腰站起来,雪化了,温度也很低,她的手冰的很,也不管管家是否在场,她走到温丞礼身边将手放到他的脸颊上,二人的视线交接。

    温丞礼耳尖发红,别过头去,他将徐锦宁的手拿来后给她递了一个暖炉,“公主的手冷得很,暖暖吧。”

    徐锦宁细长的手指轻点了一下他的侧脸,啧啧,这还害起羞来了。

    罢了,不调戏他了。

    她轻咳一声,转身对管家说:“将这两件事好好发酵一下,也要好好调查一下之前涉及这两件案子的官员,他们不会平白无故的帮忙把消息压下去,必定是受了什么好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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