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你别想了

    外面有些动静,徐锦宁坐起来看向门口,温丞礼手上拎着一只清洗干净的兔子。

    “忽然想起之前在北境,你也是这般去找野味充饥,那个时候我还从没有体会饥饿、寒冷,总觉得那些生活与我距离有千里,没想到我却多次亲身经历。”

    徐锦宁不由得感慨当时在北境抗雪灾时的美好,好似昨日才发生一般,她跟温丞礼从山崖上掉下去,差点就死在那儿了。

    温丞礼拖着病体,明明自己中了毒还要死乞白赖的硬撑着,为了护着她身受重伤、危在旦夕。

    往日昔昔,历历在目。

    温丞礼坐在石头上,架着那野兔烤:“体验完明间疾苦,才知民间百姓不易,人生来不同,有些人高高在上、高不可攀,有些人低入尘埃、卑微如泥。”

    “高位者视低位者如草芥、粪土,却不知自己本身便是腐到骨子里的烂货。温丞礼,本宫……本宫其实……”

    其实之前她也是居高临下的那类人,可重生之后她就变了,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嚣张任性,视人民如草芥的人了,她可以体会到百姓的苦,百姓的难,也能体会到温丞礼的艰辛、不易。

    她不是个懦弱的人,可一旦遇到温丞礼她好像自然而然的就弱了一些,不是因为权利、地位,而是因为其他,尤其是知道前世温丞礼为了送她回来付出了难以预计的代价之后。

    说不定,不是温丞礼欠了她,而是她欠了温丞礼呢?

    “公主,尝尝吧。”

    徐锦宁接过那兔腿,烤的外焦里嫩,她也的确是饿了,“你这手艺倒是越来越不错了。”

    虽然一共也没吃过几次,但每一次吃味道都是不一样的。

    兔子身上的肉都被他切成片放到旁边的叶子上了,他一边切着一边说:“我知道的!”

    徐锦宁蓦地盯着他看,“你,你知道什么?”

    “你的心思,放心吧,我不会离开你的。”温丞礼说完又出去了。

    徐锦宁呆呆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他……知道她的心思,所以没有怪她那么冲动抢走边防图?

    她叹口气,或许真的只是她想多了吧。

    聂白似乎特别喜欢寻找那些野外的住所,即便是住在宫里他也会自己建一个类似于平民住的那种平屋。

    他穿上黑色长衫,坐在院子里擦着匕首,那匕首上的血还在往下流淌,可见他刚刚是杀了什么。

    江阴推着轮椅慢悠悠的从屋子里出来,双眼冷冷的瞅着他:“那头鹿跟了你那么长时间,你居然也舍得杀它。”

    “它到时间了,它的命本来就是多出来的。”聂白不轻不重的说着,语气里丝毫没有为那只白鹿心疼的意思,反而觉得是理所当然。

    “那我们呢?我们的命本也就是多出来的,聂白你又何必执着于不该执着的东西呢?既然上天给了我们第二次活下来的机会,难道我们不应该好好珍惜么?”

    江阴还在试图劝说他回到正途,所有的一切早就该随着成国的覆灭一起埋葬在地底。

    “苟延残喘,低声下气的活着?呵,江阴,你这脾性倒跟上辈子的一模一样,那你知不知道青儿……还活着呢?”

    “什么?”江阴激动的想要站起来,可惜他的脚踝被铁链捆在轮椅上。

    青儿……还活着……

    “她不仅还活着,而且她还有了一个儿子,可惜那孩子不是你的而是左迁的。”

    “左迁,他到底是不放过我们!”江阴说的咬牙切齿。

    “你错了,他不放过的是青儿,至今为止除了我之外没有人知道你还活着。”

    江阴腹诽道,他才错了,除了他之外,还有徐锦宁也知道他还活着。

    只不过他掩饰的太好,眼中的那阴狠劲儿只一闪而过,聂白并未发觉。

    见他沉默,聂白好笑道:“他们还在为复兴成国奋斗着,我又怎么可以置之不理呢?何况,我的要求并不多啊,只要他们不痛快,我就很舒坦了。左迁以为带着青儿逃往夏国,他就可以跟青儿双宿双飞、归隐山林,着实可笑,我不过是给他一些自由的时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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