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要变天了

    “是,奏折是昨天晚上送到父皇那儿的,父皇应该是应允了。”

    德妃目光倏地一亮:“天赐良机啊,只要徐锦宁一出宁都,她再想回来便比登天还难,说不定那时候宁国已经变了天了。”

    徐锦晟已然明白了她的意思,冲她笑笑:“还是母妃有手段。”

    德妃冷笑,“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晟儿,你是母妃唯一的希望,只有你才有资格坐在宁国皇位上,也只有你配做这天下之主。”

    “母妃,晟儿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你和皇姐的仇,马上就可以得报。”

    “好孩子。”

    太子昏睡,生死不明,徐锦宁却要在这个时候前往巫国散心,许多人都说她没心没肺,在这关键时刻逃出宁都,还有人说她都到这个时候了还惦记着出去游玩,简直不配当宁国的公主。

    皇后的死,让所有事情都发生了不可逆转的改变。

    尤其是徐锦宁,她总觉得这一切与前世有着太多相似之处,可发生的事情却又不尽相同。

    离开宁都那天,她去宫里看了徐锦昭,她的弟弟还在昏睡,太子宫内所有的太监宫女都已经换成了易容过后的红影卫,她可以安心的离开。

    等到时机一到,他们的新计划启动,便是一切尘埃落定之时。

    从宁国到巫国路途遥远,这一路也是凶险万分,可为了让这一切尽快结束,徐锦宁、温丞礼二人别无选择。

    军机处内,欧阳怵看着从和帝那儿传来的书信,叫来了莫寒:“公主一路必定有危险,你带上赤羽军暗中保护,无论如何公主驸马不可出事。”

    莫寒点头应下,迅速离开。

    赵管事将灯笼熄灭,走到屋里,说:“大人,这宁国是不是要变天了?”

    欧阳怵说:“快了。”

    “皇后一死,宁都城内哀鸣遍野,皇宫大内更是死气沉沉,太子病重,公主出走,这无疑是对宁国根基最大的伤害。”

    “只有釜底抽薪方可一战。”

    赵管事说:“前两天那密室有异动,大人还是没有办法查出里面关着的是谁,放着又是什么么?巡逻的侍卫说里面经常传来男人的歌声,那歌声凄惨非常,闻者流泪伤心,可谓悲伤至极,许多小侍卫都不敢深夜出来了呢。”

    “那里面……”想起前任处长说过的话,欧阳怵还是摇摇头:“不知,那铁锁无人能打开。”

    赵管事又说:“大人可还记得琳妃墓之前被人炸毁的事情?”

    欧阳怵抬头看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我们军机处便是藏在琳妃墓后的枫树林里,肇寒将军名为守墓人,实际也是军机处的看守人,可他看的是谁?难道真是为了看守着琳妃的尸体么?据我调查,琳妃墓所用材料、机关特制都是孟家的,火烧不开水淋不开,他为什么要守着一个打不开的坟墓呢?”

    “琳妃墓很有可能是密室的第二入口。”欧阳怵已经听明白他的意思了。

    “所以,肇寒将军在看守琳妃尸体的同时,也在守卫着密室里的那人。”赵管事说。

    欧阳怵沉默了一会儿,将奏折合起来,起身道:“你随我一起去找肇寒老将军吧,此事事关军机处的机密,不可让第三人知道。”

    赵管事点头道:“是,属下遵命。”

    这些问题欧阳怵以前也有想过,可宁国一直都是风调雨顺、国泰民安,虽然几个皇子之间也有明争暗斗,可至少情况还不到现在这般,他便没再动过去密室的念头,直到近日皇后殡天,宁国大乱。

    可惜他们二人绕着枫树林离开军机处去寻找肇寒的时候,肇寒正跪坐在琳妃墓前,那苍白的头发被风吹得凌乱不堪,他那把已经上锈的铁剑就立在身旁,上面的血渍已经干涸……

    肇寒死了。

    被人一剑封喉,而且不知是什么时候死亡,因为他喉咙的血已经干涸,伤口已经发黑,尸体僵硬出现尸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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