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儿,不可胡说。

    第二天早上温丞礼就听太监说徐锦宁去了皇祠,正跟皇后娘娘喝茶聊天,让他一个人先回去,不必等她了。

    温丞礼正好还有别的安排,也没有怀疑,便直接回了飞云宫。

    从昨夜开始,他身边便也已经多了两路人马在监视,他猜可能是霍娉婷和徐锦恒的人。

    皇后看徐锦宁没什么心思,盯着茶看了半天愣是一口没喝,还以为她跟温丞礼二人吵架了呢:“小夫妻两个本就床头吵架床尾和,不过看你们小两口吵架还是头一回,这次是因为什么事情啊,要不说出来让母后给你参详参详?”

    吵架这种事她最擅长不过了,想她年轻的时候也经常跟和帝闹别扭啊,尤其是怀上徐锦宁的时候,那时候她的脾气暴躁的跟一头母老虎没什么区别,也亏得和帝一直顺着她,疼爱她,若不然她这脾气放到别人身上指不定早就被休了。

    皇后看似娇弱,骨子里流的血也是倔强、高傲的,徐锦宁的性子也有一半儿像她。

    一个女子,最能耐的便是能让这个男子对她一人死心塌地,别无二心。

    这些年她跟和帝两人大大小小也闹了不少,吵过不少,到最后不还是和好如初,恩爱如昔?

    徐锦宁唉声叹气着:“母后,这个你真的帮不了。”

    这些事她一个人承担就够了,何必说出来平添别人的烦扰?

    “除了你跟丞礼生孩子的事情母后帮不了之外,还有其他事情能够难得到你母后的?再不济,还有你父皇,还有整个宁国呢。”

    皇后把手放到徐锦宁的手背上,安慰道:“宁儿,不要怕,整个宁国都会是你的后盾。”

    徐锦宁很感动,眼睛都红起来了,她将头枕在皇后的肩膀上,前世也好,今生也罢,父皇母后对她的爱一分一毫也没有少过。

    她眼眶下面乌青一片,一看就是没睡好:“若是丞礼真的在其他方面对不起你,你若舍不得责罚他就让母后来,母后肯定掐着他的脖子让他给你跪下认错。”

    徐锦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哪有那么夸张,跟他其实也没有多大的关系。”

    “明天晚上你父皇说举行夜猎,母后就让他在众人面前出丑,让他欺负我的宝贝女儿。”

    “母后,您让他出丑跟让女儿出丑有什么区别啊。”

    皇后捏捏她的鼻子,“笑了就好,我女儿脸上就不该出现那些伤心难受的神情,谁让你不痛快,我就让她万般不痛快。”

    徐锦宁的心情好了许多,她端正好坐姿,重新倒了杯热茶,抿了一口才问:“母后,您之前说我外公在汀州给我们留了军队,您可知那军队兵力、实力都如何?”

    皇后道:“母后也不是很了解,但你外公来信说过那军队是专门保护你和昭儿的,若是宁都有变,他们会在第一时间赶往宁都救援。”

    “汀州距离宁都千里之遥,若真的发生什么,估计他们也是远水救不了近火,又要如何第一时间救援呢?”

    徐锦宁有点没想明白。

    皇后也被问住了:“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你怎么好端端的问起汀州的军队?”

    “没什么,就是闲着无聊突然想起来的罢了。”

    “如果极速救援的话,那说明……”

    皇后、徐锦宁心照不宣的对视一眼,后者肯定的说:“说明这军队就潜藏在宁都附近不远的地方,比如,片云山。”

    皇后问:“你是怀疑那些茶农本就是你外公准备好的?”

    “极有可能是。”

    “可那些人都是成国的余孽,又怎么会甘心听从你外公,又怎么会真心的保护你呢?”

    徐锦宁笑着:“母后莫不是忘了,曾经的成国也是宁国,成国人本身就是宁国人。”

    改得了国号,改不了血统。

    皇后算是明白了:“外公很有可能也是当年成国的将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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