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真的

    皇祠内的饮食太过清淡,徐锦宁也没说什么,吃完饭便跟温丞礼二人去后院休息去了,今夜他们就住在皇祠后面的院子里,夜路不好走,皇后也不放心让他们冒着黑回去。

    听说德妃那边邀请了各家千金小姐赴宴,徐锦宁也不感兴趣,趁着月色不错,坐在外面的院子里赏月。

    绰痕来找温丞礼说是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关于夏国的那边的,她也没有阻碍直接放人过去,想着可能跟霍娉婷有关。

    月色很美,徐锦宁小口酌着酒,冰镇过的酒水跟平常喝的那种很不一样,味道变得很淡,但酒劲头很大,喝了没几杯她的脸上就有些冒虚汗,手腕处刺疼的厉害,她一掀开袖子,上面的那朵红梅似乎颜色变浅了。

    她惊异的盯着手腕看了半天,之前刺疼是因为颜色变深,这次怎么是变成浅色的了?

    难道这花纹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放下酒杯仔细的盯了一会儿,随后又用手用力的揉搓着,越揉烧的越厉害。

    冰冷的酒水淋在手腕上,灼热与疼痛感丝毫没有减少反而越来越痒痒,她用力的挠了几下,“该死的,这到底是什么东西,难道是不能碰酒?”

    徐锦宁让人去准备了一盆冰水,她把手直接放到冰水里面,花纹颜色开始变成深色,也不是那般的灼疼。

    她松口气,身体上并没有任何的不适,看来还是要把这件事跟温丞礼说一下。

    也不知道他们聊得怎么样了,都已经去了快两个时辰了人还没有回来。

    徐锦宁有些不耐烦,院子里没有其他人,叶子飘落在她面前的石桌上,耳边似乎响起温丞礼下午吹奏的那首所谓的战歌,她不知道这歌曲意味着什么,她也听不出来里面的意思,只是莫名觉得心烦。

    母后说的那些也不可尽信,还是要让人查查查才是。

    宁国与成国之间的纠葛有些太深了,前世宁国也因为这些陈年旧事被聂白那一伙人利用,以夏国的力量覆灭了宁国,后来呢?

    前世温丞礼是否已经查出这是聂白等人的奸计,夏国也成为成国的垫脚石?

    如果在她死后,温丞礼知道真相,他很有可能会想方设法的让她回到这个世界,让一切重新开始运转,那让温丞礼送她回来的契机又是什么?

    是那诡异的绿色瓷瓶么?

    她猛地想起之前温丞雨说过在夏国冷宫见过她,可之前她并没有去过夏国冷宫,那她见到的人是谁?

    夜风一过,徐锦宁背后一阵阴凉,她迅速转身看去,就见远处的树下站着一个人,那个人在她转身的那瞬间飞快的消失在夜色中?

    那是谁?为什么要盯着她?亦或者,为什么要监视她?

    想得太多,徐锦宁只觉得自己的脑子要炸裂开来,一阵倦意上头,她揉着额头往房间走去。

    至于温丞礼,等他明天回来再说吧,她实在是有些头疼。

    躺到床上没多会儿就睡着了,她做了一个梦,先是梦到自己被囚禁在水牢里,徐芳菲正让人把她的手脚都打断,那种锥心裂谷的疼撕扯着她的身体,画面一转,便是徐芳菲来跟她挑衅,金簪刺入心脏的疼痛。

    只是这次梦境有所不同,在她闭上眼睛之前,他似乎看到一个黄色的身影急匆匆的向她跑过来,听到了徐芳菲歇斯底里的喊叫声, 还有那张她……朝思暮想了两辈子的脸。

    脸上传来温热的感觉,是他的眼泪?

    她努力的想要睁开眼睛,可心口的疼、脑子里的疼像是有粘性一般不让她睁眼,耳边是温丞礼急切的、撕心的忏悔……

    梦境很长,长到徐锦宁以为自己的灵魂就要漂浮在前世那片虚无之中。

    “今生是我负了你!”

    鼻腔里都是浓浓的血腥味儿,直到温丞礼的声音渐渐地消失……

    那一瞬间,像是灵魂又漂回徐锦宁的身体里,她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汗水湿透了她的衣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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