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这事?

    第二天,万宝楼的那场戏便传遍了整个宁都,跟徐锦宁想的一样,口碑出现了两极化,有人觉得这都是徐锦恒的奸计,有人觉得徐锦恒一心为宁国不该受到这样的质疑,听说还有些人因为这个问题在酒馆里打起来,被大理寺的人带走了。

    事情传到徐锦宁的耳朵里,她也只是一笑置之,跟她想的差不多,但还是大部分都碍于徐锦晟是带草药回来的救命恩人,是春日祭的主持,故而相信他的人更多一点。

    至少现在没人会觉得是徐锦恒派人刺杀的徐锦晟,能达到这样的效果她也是相当的满意的。

    让宁国百姓更为愤怒的是夏国的态度,那霍娉婷上书来说要让宁国最为尊贵之人前去迎接她,否则她宁愿在汇江挥剑自刎,若因此两国战事再起,便是宁国的过失。

    战败之人还能如此嚣张,也不知是谁给的胆量,夏国那边没有什么说法只说霍娉婷身份尊贵,自然是要宁国尊贵之人前去迎接才能算是宁国对夏国的尊重,方能彰显大国之气度种种。

    徐锦宁听了气的咬牙切齿,一个小小郡主胆敢如此挑衅宁国?

    瞅了一眼正在上药的温丞礼,徐锦宁咬着牙说:“你那梅子酒还真把自己当成个人物了,还非得让我们皇室众人去迎接,怎么她还把自己当成个天仙了啊。”

    她之前出去微服私访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嚣张呢,能低调就低调,恨不得把自己打扮成平民老百姓了。

    她倒好?

    “此女从小娇生惯养惯了,霍骁只有她一个女儿,自然是放在心尖儿上宠爱着。”

    如若不是霍娉婷对他有情,霍骁怕是也不会这么轻易答应让他来宁都,但他并不想承霍娉婷的这份情,他们父女两个都是狼子野心,贪心不足。

    霍娉婷的性子比霍骁还要拧,还要阴狠歹毒,温丞礼对她自然是避如蛇蝎。

    “谁还不是个娇生惯养的公主了?你是觉得我不够嚣张跋扈?”徐锦宁忽然笑道。

    “公主乃是当世第一奇女子,霍娉婷自然是比不上你的。”

    “这还差不多。”

    她可不就是第一奇女子么,试问,谁还能像她一样重活两世的?

    不对,有一个不过那人是个男子,不能算。

    又想起军机处那个人来,徐锦宁蹙蹙眉,拿过药粉给温丞礼上药,“这后面伤怎么总不见好,一直在流血,莫非是有什么毒?”

    “还在流血么?”温丞礼也有些吃惊,距离上次刺杀也有过去十天有余,按理来说伤口应该已经结痂,可如今来看,他的伤口不仅没有结痂还有加重,更奇怪的是他根本感觉不到伤口的疼。

    “是啊,这药粉已经被血染红了。不行,我要让太医过来给你看看。”

    “不必。”温丞礼快速抓住她的手腕,“我自己看就好。”

    “医者难自医,况且你这还伤在背后,怎么着我们驸马后面是长眼睛的?”徐锦宁用手指轻戳了一下温丞礼的后肩膀,可惜温丞礼毫无感觉,“你不痛么?”

    “不痛,没有痛感。”

    徐锦宁又用指甲刮了一下他的伤口位置,血流了出来,她赶紧用手帕擦:“这样还是不痛?”

    “麻痹的感觉,没有任何痛感。”

    这下徐锦宁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起来,急道:“去宫里把太子叫来,就说本宫有重要的事情找他,快一些。”

    温丞礼不想让太医知道,可这伤也不能不治,再这么下去,他迟早得流血而死。

    “果然没有痛感!”温丞礼自己用手按了一下伤口,看到手上的血,脸色冷了下来:“又是这种毒。”

    “冰灵蛇才能解的那种?”徐锦宁不确定的问。

    先前在北境云巅山温丞礼中的也是这种毒,可以麻痹人的神经没有痛感,直到毒素侵入肺腑、直至死亡。

    “宁都没有冰灵蛇,我这便让人快马加鞭的去云巅山取蛇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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