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常青看徐锦宁还坐在那满脸心事的样子,遣散了推着他轮椅的人,自己滑动轮椅到亭子下面。

    “我二人在此多日,叨扰长公主了。”

    常青拱手,可惜他不能下轮椅,不然肯定当场跪下给她道谢。

    他们两个身份特殊,光是成国余孽这一身份就足以让宁国的权贵将他们五马分尸,遑论让他们安然无恙的在这里住着,吃好喝好的。

    也是徐锦宁不跟他们计较,明里暗里她已经救过他们两次,这份恩情无以为报了。

    徐锦宁回过神,半倚在亭子里面,这常青长相虽然没有温丞礼俊美,却也是很耐看,清秀、俊朗、又能干有才学,也亏得阿澈这么喜欢他,可惜常青看向阿澈的眼神完全没有爱意。

    阿澈的这份心意怕是要被辜负了。

    “你的腿等到丞礼回来再让他给你好好诊查一遍,他也说了并非没有恢复的可能。”

    徐锦宁的目光转到他的腿上,可惜了他的这双腿,温丞礼说也有可能恢复不了,他摔得太严重。

    说这些话也就是为了安慰他一下罢了。

    “这些都是旁外话,公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若是没有,也不会大半夜一个人站在这里了吧?

    徐锦宁还在想毁了容的青儿,在担心温丞礼会不会半路把人带走,然后一去不回头。

    那张脸明明就是被大火烧毁之后的样子,可温丞礼却说她并非是他的生母。

    很想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别说是三天她就是一刻钟也不想等,偏偏自己又答应了他,总不能食言吧。

    徐锦宁也不想让常青知道这件事,只得换了别的话题:“没什么,就是觉得今天晚上的月色不错,又有些闷热睡不着,便出来赏赏月。”

    “是么,既然公主不愿说那在下便不多问。这段时间在府上也多次听闻前线的消息,大皇子那边还好吧?这些流言……”

    徐锦宁抬手止住他的话,“流言蜚语总有被潮水淹没的一天,小事而已,不必担心。”

    “那就好那就好!”常青总觉得她隐藏的有点深,跟她反而没什么话要说了。

    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徐锦宁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而他因为轮椅无法上台阶只得呆在下面仰望着她那瘦弱的背影。

    明明是这么瘦弱的一双肩膀,却总感觉上面担负了千斤重的东西。

    不得不承认,他对徐锦宁是有些好奇的。

    顺着她的视线看去,月当正空,星辰相映,院子里时不时的传来几声蛙鸣声,给这夜晚增添了几分生气。

    徐锦宁想的事情太多,她已经想好如何应对这次的流言蜚语,得让徐锦恒回来之后依然体体面面的,刺杀徐锦晟的事情本就跟他无关。

    她闭上眼睛,又想起地牢里那人说的话,还债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回来了,不会再让重蹈前世的覆辙了。

    千佛寺内,阿澈小心翼翼的将人扶到一边坐下,她虽然长得不是很好看,但身手还不错,若是没有出现青儿这件事,徐锦宁是想等常青身体好之后把人留在身边伺候的,现下倒是先借给温丞礼用了。

    温丞礼脱掉一身白色披风,坐到床边给青儿把脉,她的神识情况跟丞雨一样,脑子都坏掉了,只是他并不清楚青儿的意识是被大火烧坏的还是人为的。

    看德妃对她的这态度应该是又恨又爱,如果只有姐妹亲情,她怎么会把人用铁链锁起来,如果是怕她逃走直接找个没人的院子关着就可以,何至于这么残忍?

    青儿手腕上、脚腕上的伤痕都是铁链磨出来的,伤疤好了又被磨出了新的疤痕。

    “麻烦阿澈帮忙再检查一下她身上是否还有别的伤痕,这些药膏一会儿可以给她涂抹上。”

    温丞礼把药膏递给阿澈。

    阿澈笑道:“驸马客气了,您跟公主帮了我们那么多忙,这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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