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则有,不信则无。

    如果前世的一切都只是聂白、成国的奸计,那温丞礼也不过是被他们利用的棋子,说不定下场比她还要惨烈,她不敢想这么好的人被残害致死。

    搂着温丞礼脖子的手紧了紧,真想这么一直抱着他。

    温丞礼把人放到床上帮着她把外套、发饰拆掉,她还是睁着眼睛盯着他看,他脸上又没开花怎么就一直盯着他看?

    他把手放到徐锦宁的眼睛上:“锦宁早些休息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可好?”

    “你留下陪我!”

    “好,我先去给你倒杯水。”

    乌黑的眼睛就盯着男子的背影,跟着他移动。

    等温丞礼把茶水拿过来,她已经睡着了,他坐在床边把手放到她的脸上,因为酒喝的很多,她脸上的温度很高,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他拿起扇子放在枕边的扇子轻轻的给她扇着风。

    “因果……循环!”徐锦宁呢喃了一句翻了个身子。

    温丞礼是不信这个世上有鬼神之说的,但他不明白为什么徐锦宁一直在纠结这个问题,难不成是她发现了什么,亦或者曾经经历过什么?

    一道黑影快速的从窗口闪了过去,温丞礼快速起身追了过去。

    那人的身形很快,很瘦小,他总是走走停停,好像故意在等他?

    温丞礼一路追着他到常兰河边,他蹲下身子捡起河里一盏已经熄灭的莲花灯。

    “你是何人?”

    他居然能逃过长公主府上的重重陷阱和红影卫的眼线,从徐锦宁房间门口路过,而且还故意将他引出来。

    “一个……赎罪之人。”

    他转身看向温丞礼,一双乌黑的眼睛在看到他的瞬间有些闪动,仿佛认识了许久一般,他叹口气道:“不要被假象蒙蔽了,冷宫中人并非你的生母黎皇后。”

    “你……怎么会知道?”

    他的视线转向手中的莲花灯,“黎皇后的确还活着!”

    “她在哪里?”温丞礼着急的问,“冷宫中那名女子脸上的烧疤明明就是当年冷宫大火留下的,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这个人一身黑色斗篷,脸上带着黑面具,声音沙哑听起来倒像是个男人,可他的身形又特别的瘦小,那双眼睛也有些似曾相识,难道他们认识?

    “当年在冷宫之人已经并非是黎皇后,不过是与黎皇后长得相似之人罢了。”

    “你把我找出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温丞礼冷笑,“应该不止吧?”

    “他的手已经伸到宁国,保护好徐锦宁,只有你们二人相互扶持才能阻止他。”

    “什么意思?”

    那人苦笑一声,“很快你就会明白的,放心吧,我不会害你们的,保护你们也是我的职责。”

    “我并不信任你!”

    “我所知比你们多了太多,但是我无法向你说明原因。这场战役之后,霍娉婷会被送到宁国,信与不信你很快就知道了。”

    他说完便直接跳进了常兰河中,等温丞礼追过去,水面只剩下一些涟漪,跑得挺快的。

    他来只是为了让他相信徐锦宁?

    冷宫之人并非是黎皇后,不是他的母妃又是谁?

    温丞礼脸色任然没有什么波澜,只是有些苍白,他闭上眼睛想着,可能这人也找过徐锦宁说过什么,所以她才会喝成那样,她说会信任他?

    头有些发晕,温丞礼咳了两声,赌一把未尝不可,既然他说霍娉婷会被送到宁国,那他等着便是。

    天微微明亮,徐锦宁从床上坐起来,她揉着头疼欲裂的脑袋,房间里空无一人,她起床倒了杯水一开门便看到站在走廊里的温丞礼,他一身白衣,目视远方,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这是在门口守了一夜?

    徐锦宁倚在门上,清亮的眸子里带着丝丝的不忍和心疼。

    能把一个怨魂从前世渡到今生,温丞礼是付出了多大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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