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太过狂妄!

    他也并不想把所有的权利把握在手里,那样更容易成为日后争夺皇位的靶子,他只想为宁国百姓多做些什么,徐锦昭身为太子自有职责,哪怕日后他真的登基,他也会全力辅佐他。

    “也是,我们在这里商量都是言之过早的事情,还是等霍丞相那边的书信到了再说。”徐锦宁喝口酒。

    温丞礼抬头望着夜空中的烟花,心思却飘向了别处,恐怕此刻来宁都的书信已经被更换。

    江州州府前院,老郡王站在那十几个箱子面前,脸色铁青,这是和帝派遣夏国的使臣,今日一早这十二颗人头便高高的悬挂在江州城门之上,鲜血淋了一地,城内百姓各个惊慌,人头之事已经传遍了整个江州。

    老郡王吩咐道:“将这些人的尸首找齐一起火化,让他们入土为安吧,葬在江州的土地上也算是魂归故里了。”

    “是!”

    将士们将那些箱子盖上后一起抱了出去。

    院子里的血腥气被风吹散了一半儿。

    副将道:“夏国在春祭日大典之日将使臣人头高挂我江州城门之上,心思歹毒实在是欺人太甚。”

    老郡王也是一脸愤懑,“上书宁都写明原委,夏国故意挑衅,两国之火一触即燃,江州首当其冲。”

    “末将这就去点兵安排将士们提前做好准备!”

    老郡王点点头,“也好,没想到有身之年还能跟你们这些老家伙们一起上战场。”

    他甚是怀念在战场之上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策马奔驰沙场、杀尽来犯之敌。

    他都有些迫不及待的要披甲上阵了。

    “是啊,想当年我们追随老郡王上阵杀敌那是何等的威风啊,这次咱们定让那夏国吃个集训,让他们知道我们宁国可不好惹的。”

    院子里的各位将军齐呼:“属下一定遵从老郡王的指挥。”

    老郡王很是欣慰,直接吩咐全城戒严。

    子时锣鼓声响起,夜空中的烟花燃烧到了最后一个,紫色的烟花在空中盛开出一朵巨大的花朵,几乎照亮了整片宁都上空。

    典礼结束,徐锦晟还要去千佛寺沐浴斋戒三日,三日后才可回到皇城复命。

    丰禹收到书信之后面露忧色,拿着信到院子里,徐锦宁三人还在谈天,只是桌子上的酒菜已经换成了茶点,颇有今夜促膝长谈的意味。

    徐锦宁接过书信,脸上的笑容陡然褪去:“夏国真是好大的胆子,明知我宁国春日祭不可见血,他们竟公然将使臣十二人的人头高挂江州城门之上。”

    温丞礼冷淡惯了,就是听说了这个消息也是面不改色心不跳的。

    何况,这本就是他让人所为。

    消息传的挺快,既然已经到了徐锦宁这边,那应该很快就会传到和帝耳朵里吧。

    事情按照之前预定好的方向发展,温丞礼心中甚是满意,甚至已经开始有些迫不及待。

    徐锦恒接过那信,看完也是眉头深锁:“真是太过狂妄!”

    “父皇此刻应该还在回宫的路上,也只能明日再上奏父皇了。”徐锦恒气愤的将信“啪”的一下拍在桌子上,水杯都跟着震起来,溅洒了一桌子的茶水。

    徐锦宁说:“明日有消息还请皇兄转告一下!”

    “今日就到此为止,我这就回府,明日进宫。”

    徐锦宁、温丞礼二人一前一后的站起来,二人一起将他送到了门口,临走前他将琳妃墓的钥匙递给了徐锦宁。

    女子不可出府,徐锦宁只是将他送到院子门口便没再继续往前,反而让温丞礼帮忙送送。

    徐锦宁问丰禹:“隔着面具都能看到你那张为江州担心的脸,就这么不信任你的父亲?”

    丰禹难掩心中焦虑,“我只是有些担心他,他毕竟上了年岁。”

    “劲松可不是一场大雪就能折断的,江州作为最前线,老郡王自然是要带兵出征,但他并不是孤军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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