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祭典,天下安宁。

    徐锦宁的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第二天心情就好了,只是趴在桌子上睡了一夜还是有些受凉,一整个上午都在打喷嚏,温丞礼亲自去厨房熬了桃花羹赔罪,怎么说徐锦宁也是因为他才感染了风寒,是要负责到底的。

    听着外面锣鼓喧天,彩色的花条从空中挥洒,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鞭炮味道,徐锦宁喝完粥后抬头问道:“今天是春日祭?”

    “是,一大早徐锦晟便已入宫,现在应该是走到城门口了。”

    因温丞礼手背受伤,和帝终归是把第二主持人的念头打消了。

    春日祭当天,女眷不得出门,这是死规定。

    徐锦宁撇撇嘴,这日子倒是忘了,还说今天去琳妃墓看看呢。

    “徐锦晟现在一定可威风了。”徐锦宁叹口气把碗递给温丞礼,“明明大皇兄哪里都比徐锦晟优秀,我应该早些进宫劝说父皇的。”

    都怪她那几天沉迷机关人,忘了这茬,否则这好事哪能落到徐锦晟头上啊?

    温丞礼笑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不当主持也不能说明大皇子就比四皇子差不是?在百姓心中,他依然是宁国的战神,这一点不会改变。”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心里还是不太舒坦。”

    闹了场小别扭,温丞礼好像对她更加上心了?

    徐锦宁心中窃喜,果然还是要适时地跟他发发脾气才是啊。

    她拉过温丞礼的手放到心口的位置继续调戏着:“若不然驸马给我揉揉?”

    “咳!”这里还有其他侍女侍卫的,徐锦宁也不害臊。

    温丞礼把收收了回去,“公主可还要桃花羹,我这就去给你盛。”

    徐锦宁一把拽住他的衣袖,“你是把本宫当成猪来养活么?”

    温丞礼心想猪可比她好养活多了,嘴上还是口是心非的说道:“怎么会?”

    “本宫不吃了,这些事就交给下人吧,你陪本宫走走。”

    没办法出门还不能在院子里走走了?

    温丞礼把碗筷递给侍女后,跟在徐锦宁身后。

    徐锦宁笑道:“驸马可还记得本宫第一次给煮的粥?”

    那次狩猎温丞礼跟苏逸起了冲突被毒蛇咬伤,还是她衣不解带,亲自给熬了粥呢。

    温丞礼咳了一声,那粥当真是难以下咽、回味无穷,当时还被徐锦宁强制性的要求喝完,差点没弄出人命,“记得!”

    “呵,量你也不会忘掉,那粥……”想起那粥的味道徐锦宁尴尬的咳了一声,“虽然味道、卖相都不怎么样。可好歹是本宫亲自为你熬制的。”

    “让公主受累了!”

    不晓得为什么她忽然提起这茬,总之那粥他是不想再喝第二次了,徐锦宁的好意他心领就好,真的是心领就好。

    一场雨后,荷花池的荷花都开放了,蜻蜓点水款款飞,燕子在水面上飞来飞去,倒影落在水面上别有一番生趣。

    徐锦宁站在亭子里,闭上眼睛感受着温风拂面,白色的裙摆被风吹的呼呼作响,一条红色鲤鱼从水面上跳跃起来,温丞礼快速上前挡住了那喷溅的水滴。

    “真是有趣,丞礼弹一曲给本宫听听吧,那鞭炮声实在是吵闹。”

    “好!”

    看着温丞礼的背影,徐锦宁啧啧两声,吵完架之后还真是什么都顺应着她呢,早干嘛去了?

    春日祭大典已经开始,徐锦晟身穿定制华服站在鼓车之上,数不清的花瓣雨不知从何处高楼洒下,前后二十八匹白马拉动着那鼓车,每一架鼓边上都站着同样身穿红衣之人,随着他们的敲击声,队伍顺着宫门一直走到了街上,刚出宫门,便是宁国数万身穿红衣男子排列两边。

    鼓台上唯独徐锦晟最为耀眼,他的鼓是最大的,敲击声如雷霆般响动,几乎响彻整个宁都城。

    人群喝彩、万民跪拜,可谓是一大盛举,简直比当年和帝登基的场面还要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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