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不必费心!

    眼眶灼热的厉害,早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她愤恨的擦了把脸,冷声吩咐道:“叫太医,顺便让厨房熬一碗姜汤,他不喝就灌下去。”

    徐锦宁愤然的转身离开。

    温丞礼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视线渐渐地模糊起来,他的眼眶通红,想要起身追过去却是双腿一软直接摔在丰禹怀里,还好丰禹速度够快,丰禹说:“驸马,您这几日的确有些过分了。”

    “我,我没……”没想惹她生气,只是不想看到她。

    徐锦宁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麻烦先送我回房吧!”

    他已经没什么力气再走回去了,双腿双脚软的厉害,胳膊也酸的很,从没这么舞剑过,也从没见过徐锦宁那么伤心难过过。

    丰禹将他送了回去,并且让下人准备了姜茶和热水。

    “你这是有什么心事不想让公主知道?”丰禹帮他把湿了的外套脱下来,把干毛巾递给他。

    温丞礼紧紧的盯着手中的姜茶,他是想躲着徐锦宁,不想让自己再这么靠近她。

    越是靠近她,他就越是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他不想因为一个徐锦宁破坏所有的计划。

    好不容易筹谋到如今,怎么可以这么功亏一篑?

    回想到宁国的这些日子,他什么都没能找到,什么都没能做成,就是他的母妃被囚在宁国皇宫他都无法把人救出来,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他了。

    本以为这样躲着徐锦宁,拒绝她,自己就会像以前一样冷心冷血,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可他好像又做错了,“帮我跟公主说声抱歉吧!”

    “有些话是要自己去说的,若是让别人代劳反而没什么用。”

    丰禹说完,拿过自己的剑离开了温丞礼的房间。

    温丞礼的转变肯定还是跟皇宫有关系,那天晚上他离开府上去的是不是皇宫?

    又回头看了一眼坐在屋子里一动不动的人,丰禹这才离开。

    徐锦宁没有回房,她坐在翠竹林的院子里,看着石桌上放着的那些木头小人,她的眼眶又红了起来,这些小人都是照着温丞礼的模样刻的,有起初刻的不好的,也有后期刻的精致的。

    小人有舞剑、有弹琴、有画画……

    “呵!我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手变得这么巧了!”

    拿过其中一个小人,却因为这只是半成品,木刺刺进了她的手心,有些疼,可不及温丞礼这几日对她的态度更让她疼,到底是为什么,为什么态度忽然发生了这么大的转变?

    让他舞剑他二话不说就舞,也不辩驳,也不像以前那般的出言反驳,反而像是回到了最初他刚进府,她让温丞礼做什么她便做什么的时候。

    温丞礼的刻意疏远让她心里很不好受,倔强如她,又怎么会让别人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

    雨水,正好冲洗着眼中的污浊,谁都不能看到她的眼泪。

    深吸一口气,徐锦宁便觉得胸腔有些刺疼,手腕上的梅花印又开始隐隐的发烫了。

    “前世,他并未负你!”

    又是这句话,耳边又是这句话。

    “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为什么会知道她前世的事情,为什么会说他没有负过她?

    从琳妃墓出来以后这句话就一直在她耳边盘旋,就像是在不停的提醒她,前世温丞礼并未负过她一样,他为什么要帮温丞礼说话呢?

    擦掉遮挡视线的水,徐锦宁拿住一个小人立马回了自己房间,让人去叫来丰禹。

    丰禹正愁着找不到她,知道她回房间后立马过去了。

    “你明日去大皇兄府上拿琳妃墓的钥匙,就说本宫有东西落在那儿了。”

    “是!”

    这次她必须要去琳妃墓查清楚,反正春日祭跟她没什么关系,她现在只想知道温丞礼到底怎么了,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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