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也是委屈你了。
“我一直都是有的。”
哪怕皇后对他不是很好,但这份呵护他从来没有少过,以前若是德妃或者徐芳菲姐弟两欺辱、嘲笑他,也会是皇后出来帮他说话,皇后……从不会让他在外人面前受欺负,他还是记得这些恩情的。
皇后伸手握住他的手,记得上次牵他手的时候他还不是很大,具体十几岁她已经忘了,只记得那是琳妃刚死没多久,当时孩子还小,就那么跪在雨地里抽噎着。
太监宫女们欺负他是个没母亲的孩子,以为他不受宠了,就欺辱打骂他,恰巧被她看见上前呵斥,将那些不懂礼数的太监宫女全都打发了,她上前牵着孩子的手将他带回了宫里,也是从那天开始,这孩子寄养在她那儿,只是有了徐锦宁以后她便不再牵着他。
这些年过去,这双手上大大小小的都是伤疤,茧子,都不像是皇子的手了。
“既然母妃已经没事,那儿臣就先回去了,等有新的消息儿臣再来向您禀告。”
皇后道:“今天晚上就被别走了,本宫让人做几个你爱吃的小菜,陪陪母妃一起用膳吧。宁儿,昭儿都没办法过来陪本宫,一个人吃饭怪孤单的。”
徐锦恒愣住,他都多久没有跟她一起用膳了?
“怎么?你不愿?”
徐锦恒赶忙说:“不,不是,儿臣愿意,愿意。”
“那便好!”
太子宫里,徐锦昭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他都被囚好几天了,除了左丞相和大皇兄过来看过他,他连大门都出不去。
“好想皇姐和姐夫,好想母后啊,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烦死了。”
叹口气,又在床上打了个滚。
临清小心翼翼的端着饭,放到一边的桌子上,“皇后……恒王……派来的饭。”
“恩?母后让人送的?”
徐锦昭立刻又像打了鸡血似的爬起来,鞋子也不穿的跑到餐桌那儿,一看到桌子上的烧鸡口水都要掉下来了:“果然还是母后最疼我,知道我爱吃什么。”
扒了一个鸡腿下来,徐锦昭开心的啃了起来,见临清还站在那儿发呆,赶忙拉着他一起坐下:“这里又没外人,一起吃一起吃,一个人吃饭很寂寞的。”
“不……不好,你是主子,我是奴才。”
“什么主子奴才的,咱两年纪差不多,我是把你当朋友的。”
拗不过徐锦昭,临清只得坐在一边,却是不敢动筷子。
“快些吃,吃完我给你把脉。”
“殿,殿下,外面有人叫我,我就先走了。”
说完,不等徐锦昭反应,那临清脚上就跟生风似的跑走了。
徐锦昭擦擦嘴上的油,“他跑那么快做什么,把个脉那么恐怖的嘛?”
“殿下是不是又用什么乱七八糟的治法,所以把人吓跑了?”
徐锦昭一听到熟悉的人,急忙转过头去,就见温丞礼白衣不染,双手抱在一起,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他把手里鸡腿一扔,“姐夫,你怎么来了?你不是被关在公主府么?”
正愁着没人陪他玩呢,好歹是来个人了。
温丞礼把手帕递给他,叮嘱道:“殿下,这已经不是宫外,可容不得你这么放肆,若是让皇上见着了,你又要被训斥。”
徐锦昭拿过手帕胡乱的擦擦嘴上的油,“外面怎么样了,皇姐怎么样了啊?”
温丞礼道:“摘月楼守卫森严,我暂时没办法混进去,只得先过来看看你。”
“皇姐应该没事的,你也不用太担心,那案子呢?解决的怎么样了?”徐锦昭关心的是这个。
徐锦宁在宫中可算是一个霸王,谁敢对她不尊敬?
“徐锦晟明日便会抵达宁都,外面民生不太好,大家都觉得是长公主故意陷害,流言四起不算好。”
“这些人真是听风就是雨,我皇姐明明是为了大家的生命安全才把药草送过来的,这怎么反而成了她的不是,谁知道是不是有心人故意换了白血枯藤啊,真是不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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