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走?审问?

    陷害她的人,屈指可数。

    一个时辰后,太和殿内,文武百官俱在,和帝铁青着脸坐在高位之上,没有久别重逢的喜悦,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担忧,徐锦宁是他最爱的女儿,如今被陷害还百口莫辩的,为了平息众怒,只能将她带上朝堂当众审问,毕竟死伤的也有朝廷命官的家属妻儿。

    若是徐锦宁说不出个所以然,或者无法给大家交代的话,那她只能是……

    徐锦宁已然换了一身白色镶金朝服,白色长袍上用金线绣着代表身份的牡丹花纹,袖口上牡丹花纹尤其的好看,纤细的左右手手腕上各带着一只翡翠色的手镯,乌发被银冠高高竖起,银色牡丹步摇随着她的步伐微微碰撞发出好听、清脆的声音。

    徐锦宁丝毫不畏这些要将她拆皮挫骨、千刀万剐的目光,桀骜、自信的走到君主面前,微微躬身行了大礼:“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和帝右手一挥:“起身吧。”

    “儿臣谢父皇!”徐锦宁起身后,冷漠的双瞳环视了一圈百官,随即看向和帝道:“宁都发生之事,儿臣进宫的路上已经听闻。父皇,那草药虽然是儿臣让人送来的,可难保有人在中途更换,如此便说儿臣居心叵测、谋害百姓,儿臣不服。”

    上大夫赵旉道:“可那草药的确是你让人送的,又有什么证据证明草药被中途更换,而不是公主想要借此谋害皇上,伺机谋取皇位呢?”

    “就是啊,中毒的人那么多,死伤过半,若是不查清楚,无法向百姓们交代啊。”

    “还有我那儿子,只是去焚烧现场看了看就中了毒,他还那么年轻,年纪轻轻便让我遮白发人送黑发人。”

    “呜呜呜,我的儿啊。”

    ……

    一时间,众说纷纭,各有各的说法,甚至是将徐锦宁以前的那些恶行一一的列举出来,朝堂上竟然比菜市场吵得还凶、还热闹。

    和帝不悦,猛地一拍案几:“吵够了没有?吵吵闹闹成为体统?”

    唯一没有说话的便只有左丞相以及恒王徐锦恒。

    徐锦恒担忧的看了一眼徐锦宁,见大家都不说话,气哄哄的站在一边了,这才上前道:“父皇,儿臣不赞同锦宁故意谋害的说辞,还请父皇明察,给儿臣几天时间调查清楚。”

    赵旉道:“老臣素知殿下与公主兄妹情深,保不齐徇私枉法、故意为公主开罪,老臣不觉此事可以交予殿下调查。”

    徐锦宁瞄他一眼,这赵旉与襄州州府好像走的挺近,如今襄州州府有谋反嫌疑已经被杀,他倒是还能在朝堂上颐指气使,发发官威的,真是树倒猢狲不一定散,有可能会抱到另一颗大树的大腿。

    前世她对朝堂上的官员都不是很熟,城灭了之后也只是知道哪些官员是奸细,但这赵旉的确是没什么印象。

    眼看着又要吵起来了,徐锦宁急忙道:“父皇,这件事儿臣会亲自调查清楚,绝不让有心人小人陷害。”

    赵旉:“不可,公主本就是这件案子的最大嫌疑人,哪有嫌疑人自己去调查案子的说法,传出去,怕是让百姓们寒心啊,皇上,万万不可啊。”

    徐锦宁眉头一皱,平静的看向赵旉:“赵大人此言差矣,正因为这件案子的最大嫌疑人是本宫,所以本宫有权利去调查真相,难不成本宫要平白无故的受此冤屈不成?”

    赵旉:“公主是不是清白的,也只能等到真相查明之后再做定夺,但若此案经由公主之手,怕是宁都上下都得怀疑是皇上徇私舞弊,往后朝堂之言对百姓而说又如何说服力?百姓们只会认为皇室中人不顾百姓死活,公主犯法与庶民不同罪,难堵悠悠众口。”

    “是啊,赵大人说的对啊。”

    “不能让公主插手这件案子,行不通的。”

    “百姓们不会相信调查结果,只能让百姓寒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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