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是我错了。

    这些日子的温情让她几乎要忘了温丞礼的本性,他本来就是凉薄无心之人,为了他的计划他可以不择手段,他的冰冷无情从来就没有变过,他本来就是善于伪装的,是她疏忽了。

    回到房间,徐锦宁便直接将门关上,猩红着眼睛坐到书桌那儿,桌子上放着的是要递给宁都的传书,上面清楚的写着襄州之乱的原始。

    不可否认,姚婉儿临死前说的那些话让徐锦宁为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温丞礼是否真的对她付出了真心?是否对她全身心的信任?

    如果是,那襄州之乱就不会发生。

    强权,可以得到许多东西,唯独得不到人心,尤其是温丞礼那可冷的如千年寒冰一样的心。

    温丞礼站在房间门口刚要伸手敲门,脑海里映出徐锦宁刚刚那副伤心难过的样子,心里跟吃了黄连似的苦的厉害,也是怪他咎由自取。

    他还是没有进去,或许她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吧。

    经过此事,徐锦宁还会全身心的信任他么?

    再次回到船头,看着江岸两边翠绿的树木,春天到来了啊,他伸手放在空中像是要抓住什么。

    风吹起了他的白色衣袍,黑色长发,他眼睛眨也不眨得到盯着空荡荡的手心。

    黄皎见他们两人一个生气的回房,一个落寞的站在船头,猜测他们可能是吵架了,他上前拍了拍温丞礼的肩膀安慰着:“驸马,您也不必太把公主的话放在心上,她只是还没有缓和过来,你历经艰苦才把援军带过来,若没有你,估摸着……”

    后面的话他没有说出口,若是援军没有及时救援,后面会发生什么大家都是心知肚明。

    “这次,是我错了。”

    具体哪里错了,怎么错了,他没有说。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即便是你是驸马可你也是个人啊,我还是能看出公主对你的心意的,你还该感到高兴才是呢。”

    温丞礼不解的看向他:“此话怎讲?”

    “若是公主不在意你,她又怎么会跟你生气呢?搁在以前,估摸着早就让人把你拖下去砍了,可见你在公主心中的分量还是很重的。驸马,你是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嫉妒你呢。就连我……连我也曾经嫉妒过你呢,想过,到底是怎样的人能让公主收心,可能这就是你跟公主之间的缘分。”

    温丞礼听了不由有点内疚,是啊,徐锦宁是全身心的相信着他的,既然错了,为何不能低头去认错呢?

    整得徐锦宁的原谅,岂不是比在这里顾影自怜更有意义么?

    “多谢!”

    感激的冲黄皎抱抱拳,温丞礼快步的往船舱走去。

    黄皎耸耸肩,“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这小两口真是的。”

    看看时辰也该到了中午用餐的时候了,徐锦宁心情不好,还是要做一些甜甜蜜蜜的糕点才是呢。

    徐锦昭坐在船顶上,一个接着一个的叹气,本来好好的一场游行被姚谌他们搞成了这样,害的皇姐和姐夫还吵架了,他们两人心情都不好,他都不敢去找他们说话了。

    旁边放着的药书被风吹的来回翻了多少页,糕点也没什么心情吃。

    绰痕伤的没有萧飒重,还能下地跑,他纵身飞到徐锦昭身边,拿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塞,喝了两天的药,嘴里苦的厉害,他用胳膊肘碰了碰他:“小太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唉声叹气的,跟个小怨妇似的。”

    “皇姐和姐夫吵架我看着难受!”徐锦昭又无奈的叹口气,看到他穿着里衣就出来,背后的衣服还渗着血,他赶紧说道:“你的伤还没好怎么出来了?”

    “里面太闷了,出来吹吹风。”

    那屋子里都是药味儿,他实在是不怎么想呆着。

    “对了,还没有好好谢谢你保护了我姐姐呢,你也是因为我姐姐才伤成这样的。”

    绰痕无所谓的耸耸肩,“徐锦宁好歹救过我,你也帮我说过话,这也是我应该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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