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锦宁,你凭什么?

    夜幕降临,江面上一片平静,船舱里的人却看上去很着急,徐锦宁差人过来心急如焚的将萧飒和一部分禁卫军,城里肯定是出事了,可他哪里也去不了只能在这里干着急,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事情会变得这么仓促,明明分别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现在就要动刀动枪的呢?

    “殿下莫要担心,公主有驸马还有萧统领保护,定然无虞的。”黄皎把做好的点心端上来,就见徐锦昭在那儿不安的走来走去。

    “可现在襄州里面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怎么不能担心嘛。早知道就不让皇姐去住那什么襄州州府了,住咱们船上多好啊。”徐锦昭急到。

    “公主这次兵行险招,是有些冒进了,但他们也不是不理智的人,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的。”

    黄皎认识的徐锦宁可不是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啊,她是徐锦宁,她是高高在上的宁国长公主。

    她的不屈、机智、聪慧、高贵、傲气不允许她失败,她是最强的。

    “真想进城去看看,黄皎大哥,我……”

    “嘘!”

    听到外面有动静,黄皎急忙上前捂住他的嘴巴将他往屏风后带了带,黄皎通过窗看向后面的船只,有一艘船着了火,他听到有人落水的声音。

    有刺客?

    徐锦昭的嘴巴被捂住,只能睁着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的转。

    “今夜,怕是不仅襄州城内有变故,咱们这儿也有!殿下,跟我来!”

    黄皎赶忙拉着徐锦昭往后面的阁仓走去,他拿下一幅画,按下上面的机关,很快便出现了一个小阁仓,“您先在这里躲着,日常之前不可出来。”

    “可是我……”

    “这里有我便可,殿下还请放心。”

    黄皎迅速的关上舱门,又把画作放回原位,还好徐锦宁给了他足够的权利,否则今天晚上还真是比较危险了。

    他迅速叫来主船上的红影卫和禁卫军开始部署,看着那着火的船只已经飘近,黄皎抽出佩剑。

    今夜,他定然要让这些宵小之徒有来无回。

    屋子里,徐锦宁坐在桌前,一手执着棋子,一手端着茶杯,悠然自得的盯着桌面上的棋局,从姚婉儿到这里开始她便让人将这里先行圈锁起来,并且让人给姚谌带话,今天晚上要与姚婉儿话语下棋,不知到什么时辰,让他们先行休息,不必叨扰。

    那颗棋子徐锦宁已经捏了半天,丝毫没有要放下的意思,姚婉儿不免有些着急:“公主,您还是没想好要下在哪里么?”

    “棋局,一步错便是步步错,本宫自然要小心谨慎的,依小姐看本宫这局棋是生棋还是死棋呢?”

    那枚白棋在细长的食指与中指之间不停的转来转去,徐锦宁放下茶杯一副认真思索着的模样。

    “每个人的棋路都是不一样的,就像小女以退为进,可公主的却是步步杀机,这局棋可算是小女下过的最难下的一盘呢。”

    姚婉儿从来没有下过这么锋利棋,是的,锋利,就像是一把刀,逮住一只猎物不立即杀死,而是一刀一刀的割着它的血管,削着它的皮肉,退无可退,她的每一步棋都是将她逼到了死角。

    徐锦宁笑了笑,“还从未有人这么形容过本宫的棋呢,你是第一个,不过本宫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跟人下棋的,你该感到荣幸才是。”

    “公主多才多艺,小女实在是佩服,甘拜下风。”

    姚婉儿放下棋子,单膝跪在地上,“只是这夜已深重,为了不打扰公主休息,小女还是早先回去的好,毕竟明日公主还得上路呢。”

    这“上路”一次在徐锦宁听来异常的刺耳,此路可非彼路了。

    徐锦宁浅笑着,“这棋还未分胜负,怎的小姐就败下阵来了呢?”

    “公主步步为营,小女实在是比不得。”

    “也是,毕竟本宫才是真正的天之娇女,你一个小小州府之女又怎可跟本宫相提并论呢?野鸡不是插上了翅膀就变成凤凰,还是要分清自己是几斤几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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