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死?

    徐锦宁挥了挥手遣散了静思和其他下人,悄然的走进去,站在温丞礼身后,后脚刚落定,就见看书的人迅速起身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把锋锐的长剑,看到来人,温丞礼眼中警惕之色一散而尽,那软剑更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落入了袖子里。

    “你这随身把兵器带着,也不怕不注意弄伤了自己。”徐锦宁绕过他坐在一边倒了杯茶。

    温丞礼合上书本,坐在她的对面:“公主何时走路这般的无声无息了。”

    “不是本宫无声无息,而是驸马看的太过入神,看的什么呀?”徐锦宁扫了一眼他手上的书。

    这人已然是满腹经纶、学富五车了却还这么喜欢看书,好歹给那些读书人留点活路啊。

    “天下赋,无用之书。”

    “无用之书看了岂不是浪费时间!”

    徐锦宁喝着茶,这襄州以画作和梨花露最为出名,梨花露味道确实也不错,她还是挺喜欢那淡淡的梨花香的,这茶水中似乎也有梨花的味道,闻着沁人心脾,让人心旷神怡的。

    “倒也不是全然无用,里面有几篇文章还是有些意思的,只是觉得逻辑不太对罢了。不说这个了,公主刚泡完澡早些休息,我就不打扰了。”温丞礼说。

    徐锦宁没有抬眼,依旧盯着水面上的那梨花干:“你今日跟静思说的话我都知道了,那丫头居然敢这么做,我是不会饶了她的。”

    她倒要诈他一诈,看看他们究竟说什么了。

    她眼中从来揉不得沙子,更不准许她身边亲近的人有事情瞒着她。

    温丞礼驻足凝视着她:“公主此话何意?”

    “驸马这么聪明还能不懂我的意思么?”徐锦宁反问他。

    温丞礼蹙蹙眉,拿过徐锦宁手中的茶杯:“公主还是少喝些茶水,免得一会儿睡不着觉。”

    他们两人都不说,很好,非常好。

    徐锦宁冷冷的盯着他离去的背影,目光转到他刚刚拿过的那杯茶,像是不经意一般伸手把茶杯坲到了地上,听到“砰”的一声杯盏摔碎的声音,她才如梦初醒般输出口气。

    她起身走到门口,院子里还亮着灯笼,旁边的小花园里长出了一些不知名的小绿草,走到花园边,她莫名的就很想很想宁都皇城后花园里的那些小绿植,想起小时候跟昭弟一起坐在上面逗狗抓蛐蛐儿,小时候她可是比较疯狂的。

    时过境迁,他们都长大了。

    昭弟这几天也不知道去哪里疯狂去了,好几天不见影子,好在有萧飒跟着她也能安心些。

    襄州比宁都稍稍冷一些,可能是比较偏向北方,冷风一过,徐锦宁冷的缩缩脖子。

    一伸手,却是空中飘雨。

    “一场春雨,一场生机,乱世烽烟起,谁又能真正的置身事外?老天爷让我回来,不就是为了终结这乱世么?”

    抬头,雨水打在眼睛里,像是给眼睛开了光,她的视线异常的清晰明亮,透过那黑黑的云层似乎就能看到云层后隐藏着的风景。

    前世滚滚云烟,今生一并抹灭吧。

    河桥边上,温丞礼撑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伞面上描绘着好看的墨兰,那写着诗句的字体也是非常的娟秀好看。

    听到身后脚步声,温丞礼抬头看向黑漆漆的夜空。

    “驸马,可是想好了?”静思换了身好看的衣服,打扮也有与平时不太一样。

    温丞礼回神,侧着目光看向她,其实这女子长得不错,只是太笨了:“说出你的条件,若是我能做到我便应承了你。”

    “太子殿下雄才大略,我们何不联手将公主囚禁起来,只要太子把控公主府,何愁有什么东西是不能得到的呢?”

    温丞礼闻言只觉好笑,“你在徐锦宁身边才呆了多久,你可知她的势力有多大?”

    徐锦宁的势力深不可测,他尚且无法准确的查询到,确认好,何况是她一个小小的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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