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人不明

    屋子里,十几双眼睛都盯在了徐锦宁身上,徐锦宁依旧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她走到绰痕面前故意绕着他走了两圈打量着,绰痕搞不清楚徐锦宁又想做什么,他都说不认识她了,她还在这里找事?

    绰痕心想反正他也是死路一条了,总不能还连累到温丞礼,他眼神一闪,正准备动手抓住徐锦宁要挟,就听徐锦宁说道:“你之前是不是来我府上偷过东西?”

    徐锦晟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有理有据的话来,结果就是这么一句话?

    “三皇姐,你会不会是认错人了?还是你认识他知道他的身份,故意想为他开脱?”徐锦晟嘲讽道。

    徐锦宁蹲在绰痕面前冲她眨了下眼睛,笑道:“你还记得你之前来我府上偷窃兰陵玉佛被人抓起来的事情么?”

    兰陵玉佛,和帝赏赐的珍贵玩物之一,不过后来送给了徐锦晟,这还是在落水之前的事情,巧合的是这兰陵玉佛也是夏国某个世家的传家之物听说是那个家族破灭之后流落到市面上又被夏国某贵臣收藏,后来那夏国贵臣离世,这宝贝辗转反侧之间被当做贡品送到了宁国。

    徐锦宁也是希望绰痕能想起这个,配合她演好这场戏。

    绰痕吃惊的看着她,这又什么戏码?

    瞅着徐锦宁一个劲的给他使眼色,绰痕才明白她的真正意图,他是比较孩子气但不至于太愚蠢,生死关头他还是会珍惜机会。

    徐锦宁呵笑着:“真不知道你到底从哪里知道我把玉佛送给四皇子的,贼心都起到贡品上了?”

    “那本来就是我的传家之物,我去找回来也是无可厚非。”绰痕说着猛地咳了一口血,他端正满是伤痕的身体毫不畏惧的与和帝对视,“这东西本来就是我们家的,是你们私自把它藏了起来。”

    “你说那玉佛是你家的,你有什么证据?”徐锦晟目光变得阴冷,她的这点小把戏实在是太拙劣了,以为这样就能化解这个奸细的罪责?

    徐锦晟不易察觉余光扫了一眼还站在边上一动不动的温丞礼,暗想他居然还没有动作,难道真得等到这人死了之后他才有所动静?

    呵,还真是冷血呢。

    和帝哪里有那么多时间跟这些小东西耗着,他目光凌厉的扫向绰痕:“夏国之人,无需审问直接处死。”

    直截了当的一句话可见和帝此刻对夏国有多痛恨!

    徐锦宁咬咬牙根,起身道:“父皇,我们宁国一向都是礼仪之邦,若是没有把事情调查清楚就杀死一条人命,外邦人又要如何看待我们?这人看着比昭弟还要小,父皇当真相信他会是一个奸细?”

    “可他也承认了自己是夏国人了,不是么?”和帝对徐锦宁还是很仁爱的,如今的女儿让他刮目相看,他更多的反而是听从徐锦宁的判断,因为每一次她的判断都没有出过错,虽然也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变得这么懂事,但这确是让人欣喜。

    温丞礼此刻终于站了出来,他道:“父皇,公主所言有理,若是没有调查清楚就擅自杀了一条性命,岂不让人心寒,各州州府使臣都还在宁都,尤其是江州使臣,若是让他们听说皇室不分青红皂白、滥杀无辜,那江小郡王的死怕是会被化大。”

    和帝沉闷一声,反而问起徐锦晟:“你拷问他那么久除了夏国人之外,可还有什么其他的发现?”

    “这人嘴巴硬的很,不过儿臣一定会……”

    “也就是说四皇弟只知道他是夏国人并无任何实质性的证据说他是奸细,怕是连人家的名字都不知道吧?本宫知道四皇弟立功心切,可也不随便抓个小毛贼就说是夏国奸细,若他是奸细他还会承认自己是夏国人,会说那玉佛是他家的东西么?”

    徐锦宁巧言善变,几句话就将徐锦晟的计划全部打乱,她冷视着慌乱的徐锦晟又道:“父皇,这紧要关头咱们更要谨慎一些,未雨绸缪是好事,可一旦听风便是雨那就是我们杞人忧天,让外人听了去岂不是贻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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