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美、景美、人也美!

    徐锦宁莞尔一笑,“母妃,我们去走走吧,后院的白梅开的很旺盛您应该会非常喜欢。”

    她们母女二人也没有再去打扰那聊得正开心的温丞礼二人!

    远处,身穿红袍之人怔怔的看了徐锦宁一眼,随后他拉起空空荡荡的左袖子,如今的他是个废人,再也不能帮长公主做什么,反而一直在拖着她的后腿。

    乔昱眼中闪过一丝痛色,想起北境刺杀真凶还没有找到,他咬了牙转身离开了。

    他是左手没了又不是右手,他照样可以杀敌、照样可以帮徐锦宁调查真凶。

    那个绰痕做事吊儿郎当,并不可靠。

    西厢房内,青杏掩着嘴咳嗽着,没咳几声,猛地一口血喷了出来,她捂着嗓子使劲的咳着,那咳嗽声恨不得是把自己的肺给咳出来,她跌跌撞撞的跑到桌子那儿倒了杯漱了漱口,她绝望的看着手掌心那鲜红的血,忍不住的咬着胳膊哭出声来。

    青杏知道自己已是时日无多,她不敢告诉徐锦宁,说出来她依旧是没有活路。

    温丞礼是给她把过脉,她的脉搏与常人无异,但只有她自己知道毒已入心。

    黑色的人影在窗口瓦晃动了一下,青杏走过去将门关上,一回头就看到一袭黑衣、长相俊美的夜鳞。

    夜鳞看着她苍白的脸色,表情冷漠:“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要活还是要死?”

    “你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背叛公主的。”

    夜鳞冷笑,“徐锦宁到底是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对她死心塌地,若她知道你也是夏国人,你觉得她还会待你如姐妹?况且,我并没有要让你杀她,只是让你帮我下点东西,我需要牵制住她。”

    “公主宅心仁厚,心底宽容,只要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她、对不起宁都的事情,她不会对我怎么样。夜大人,您处心积虑的想要让我帮你,应该不只是要为你夜家讨回公道吧?咳咳……”青杏咳了两声,随即笑道:“宁都天下,不是谁都能觊觎的,为什么你就不能放下过往种种,重新开始呢?”

    “死去的人不会活着回来,你这么做又有什么意义?说不定那个人,也一直在骗你,你为什么要相信一个妖人?”

    夜鳞脸色深沉,“为了我所要的,你必须要这么做,这是你三天的解药,三天之后若是蛊虫未能进入徐锦宁的体内,那你必死无疑,你自己好自斟酌吧!”

    青杏咬了咬嘴唇,直到嘴里有很浓的血腥味儿,她把桌子上的药瓶塞到怀里但是没有吃。

    她走到床边坐下,这些年她自认为隐藏的已经很好,但到最后还是被发现了,从夜鳞出现在她面前,她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公主,青杏怕是不能再陪在你身边了。”

    两行清泪自青杏脸上滑落,她依稀想起那个下着大雨的夜晚,撑着伞出现在街角边那个迷路的小公主。

    那次,徐锦宁瞒着宫里的人悄悄的出来逛花灯,不料那天下着很大的雨,青杏是独自一人从夏国逃过来,饥寒交迫当时已经是奄奄一息,她以为自己会死,可就在这个时候徐锦宁出现了,她很是嫌恶的骂她是小乞丐,还对她恶语相向,多加嘲讽,她当时是挺讨厌这个嚣张跋扈的人。

    直到她在宫里醒过来,有了新衣服、有了好吃的,她才知道徐锦宁其实是个挺任性的小孩儿,她陪在徐锦宁身边,有了新的名字、新的身份,一呆就呆了这么多年,

    徐锦宁对她和碧枝都很好,尤其是这几个月更是掏心掏肺的好,她怎么舍得去害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这条命本就是徐锦宁救回来的,哪怕现在让她去死,她也甘之如饴,眼睛都不会眨一下。

    觉得身体缓和一些,不是那么疼了,她才起身走到窗口看着外面的雪,喃喃道:“公主,今年青杏怕是不能陪你一起赏花灯、看烟花、吃糖葫芦了。”

    青杏擦擦脸上的泪水,她已经做好了其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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