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就杀,粮食没有!

    “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您应该是江阁老吧,难道在阁老心里您儿子当真比不了那些粮食?”温丞礼于心不忍,那少年不过十五六岁已经冻的不成样子了,这做爹的居然一点都不心疼。

    江阁老冷哼一声,还是死倔死倔的:“我没粮食!”

    温丞礼蹙蹙眉,“您就不担心您儿子的性命么?”

    “要杀就杀,粮食没有!”

    温丞礼真没见过这么嗜粮如命的人,“救助百姓乃是福德,江阁老又何必如此不近人情,视百姓性命如蝼蚁呢?”

    程越刚进门就看到江阁老也在跪在那儿,急忙跑过去进客厅里:“大皇子明察,江阁老家里的确已经没有粮食了,还请大皇子、公主、驸马爷放过江阁老!”

    刚刚他在外面处理闹事之人,并没有注意到江阁老也在,若是一早就看到,必定不会让他也跟着受苦受难的。

    “哦?此话如何说起?”徐锦恒问。

    “江阁老一向心善,从灾情开始他便一直在救济百姓,着实是把家底都搬空了,这粮食怕是真的拿不出来了。”程越帮忙解释。

    徐锦宁不禁对这江阁老多了几分敬佩,亲自上前将他扶起来:“原来江老如此心善,倒是锦宁误会了您!”

    江阁老也没料到刚刚还嚣张跋扈的人现在又变得这么恭敬有礼,他的年纪大了经不起折腾,“公主也是为了黎明百姓,这并没有错,只是这方法是不是有些欠妥?”

    温丞礼浅笑着帮徐锦宁说话:“阁老误会公主了,在来此之前,公主已经写好了欠条,等官家的粮食到位便会如数奉还给那些捐粮的人,我们并非强盗!”

    江阁老看了看徐锦宁、又看看温丞礼,鞠躬道:“皇室有三位英明贤能,是我大宁国之福,日后若是有老夫帮得上忙的地方尽管开口!”

    “今日乃是误会让江阁老受苦了,您的儿子我也会安排随行军医救治,请您放心!”

    碧枝上前道:“公主,军医已经跟着各大富商们回去了,应该已经在救治那些小姐公子们了。”

    徐锦宁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她这次虽然做过头但并不是没有任何准备,她带了军医,而且也写了欠条,眼下只是因为赈灾粮堵在路上无法及时抵达滁州,故而才会出此下策先让各府上捐粮,她写了欠条,也表明等到灾情结束后再亲自封赏。

    有功者,自然要赏,有过者,自然也不能放过。

    徐锦恒很佩服徐锦宁这样的做事手段,雷厉风行绝不拖泥带水,而且事倍功半实在令人倾佩。

    闹剧结束便是正事,徐锦宁转身对徐锦恒说道:“大皇兄,一个州府每个月的俸银是不是都有一定的数量?”

    徐锦恒点点头,“是!”

    哪怕是皇族每个月的俸银也都是有限的,按照身份赏赐来进行封赏发放。

    徐锦宁又说:“如此说来,那程大人家里就不应该如此富饶,这里的一个茶盏便可抵得上平民百姓一年的口粮,着实是有些富贵的过头了啊。还是说……程大人家里还做着什么生意呢?”

    “公主明鉴,这些,这些都是……”

    “都是那些富商们送的吧?”徐锦恒语气冷冽,“你这狗官也不知道荼毒了多少百姓,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着实该死。”

    “这件事就交予大皇兄处理了,驸马也累了,我跟驸马就先回去了!”

    陪他们闹了半天,徐锦宁着实觉得有些疲倦,头疼难耐。

    “锦宁、丞礼早些回去休息,我来善后,你们不必担心!”徐锦恒对身边侍卫说道:“好生护送公主驸马回营地,莫要有什么闪失!”

    “是,属下遵命!”

    徐锦宁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将斗笠扶正后,在温丞礼的搀扶下离开了大厅,临走前还特地看了程越一眼,这小子年轻有为是个好苗头,若是好生培养未来可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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