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书上说,今天不宜上班

    “那我就不知道了。”余哥拽了拽发皱的深蓝色短袖衬衫。

    陈仰问朝简为什么动手。

    “你跟他都没说过一句话,怎么突然发那么大火。”陈仰不解的问。

    “他觊觎我的东西。”朝简的面色阴暗,说出的话有种执着的孩子气,夹杂着纯粹的戾气跟暴躁。

    “什么?”陈仰等了会没等到朝简的回答,他换了个问法,试探的问,“那是你的私有物?”

    朝简捏着奶片的手轻抖,他的喉头滚了滚,半晌开口:“是。”

    “我的私有物。”朝简捏紧奶片,指尖隔着包装袋抠进那些粉末里。

    “这样啊。”陈仰还是没搞懂朝简指的是什么,但既然是他的私有物,那他在发觉到郑之覃的意图时,势必会失控。

    朝简的多重人格障碍包括偏执,郑之覃觊觎他的东西,那不是找死吗?

    “郑之覃是老任务者。”陈仰回忆着郑之覃的身手灵敏度,以及他想要从朝简手里抢走东西的那份胆量跟沉稳,无所畏惧。

    朝简没否认。

    陈仰抿嘴,那就是说,他猜对了。

    其实陈仰做了这么多任务,依旧不懂老任务者为什么要混在新人里面,不在一开始的时候就直接亮明身份。

    陈仰不会抱着“我被坑了,那下次我也装新人玩一玩”的想法,他不觉得那样的做法有什么意思。

    或许是害怕枪打出头鸟?不想高调行事?

    陈仰想着事,没注意到朝简看着他左耳的疤发愣,也没发现郑之覃隔着段距离投来的势在必得眼神。

    郑之覃去洗手间洗脸,他把头低进水池里,水龙头开到中间,清凉的水流不断冲洗他受伤的颧骨。

    “老公,我买了冰的饮料,你放伤口上冰冰。”潘霖讨好的说。

    男人维持着冲洗伤口的姿势,没有搭理他。

    潘霖察觉到自己被冷落,一下就慌了,他小时候被骂“畸形儿”,村里的大人不让自家小孩跟他玩,怕他的畸形传染给自家孩子。

    大人的思想会影响到小孩,那时候他原本是有几个小伙伴的,可后来他们就对他吐口水。

    潘霖在别人的白眼跟歧视下长大,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直到遇见郑之覃,人生从此天翻地覆。

    现在他有了工作,进了这么好的单位,光是实习期就有好几千,郑之覃还给了他一套房子。平时他想要什么,郑之覃都会买给他。

    潘霖知道郑之覃看上的是他的畸形脸,他不在乎,就像他不在乎同事们的嫉妒跟嫌恶,也不把路人一脸“这两人一个是人,一个是怪物吧”的表情当回事。

    还有人当着他的面说他是癞|蛤|蟆|一样恶心丑陋的东西,那又怎样,他这只癞|蛤|蟆|吃到天鹅肉了啊。

    可现在潘霖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得意跟虚荣心不复存在,这个男人能把他带离臭水沟,也能将他丢回去。

    他不想回去了,回去会死的。

    水流声不知何时停了,水池前只有男生可怜兮兮的呜咽声。

    郑之覃没戴眼镜,几缕湿发搭在半眯的眼睛上面,他笑得温柔:“哭什么?”

    潘霖呜咽着说不出话来,鼻涕眼泪挂在不对称的脸上,他下意识吸了吸鼻涕,模样既惨又令人反胃。

    郑之覃按他红彤彤的眼角:“丑死了。”

    下一刻就捏住他的脖子压在水池边,单手解开皮带。

    大厅里,陈仰翻着哑巴的便利贴本,上面是她在一楼其他地方转完的收获。

    除了秀气的字迹,还有一些卡通画,图文并茂,惟妙惟肖,看的人不会觉得无聊,也不会有理解不了的地方。

    陈仰看见哑巴在纸上记录有部电梯停在二楼,他也留意过:“断电了,电梯就不能用了,卡住了吧。”

    哑巴点头,她两只手比划着,嘴里“啊啊啊”的说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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