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实二

    向东才做完任务回来,哪有那个耐心哄人,他烦得提上裤子就要走,对方见他要求,立刻就跟死了爹妈一样嚎叫,把他骂得狗屁不是。

    “妈得。”向东用手指刮了下脖子上的抓伤,旧相好是他唯一一个正儿八经的前任,十□□岁谈的,他记得谈情说爱期间,他管住了下半身没乱搞,没想到竟然落了个“说话当放屁”“无情无义”“没有心”的评价。

    向东越想越火大,他是浑,可那是他身边没人的时候,身边要是有人,他也就能做个人。

    旧相好那狗比的嘴脸在向东脑子里一晃而过,他骂了声,站起来往厨房里走:“陈仰,你觉得什么样的分手,才会让前任跟你再见的时候,说上一句,好久不见,你过得好吗,而不是你怎么还没死。”

    陈仰在烫西红柿,他觉得这个问题简单的不能更简单了:“既然是前任,何必在乎对方怎么看,重要的是现任。”

    向东掏烟的动作停下来,他走到水池边,低头凑到陈仰眼皮底下,仔细看对方的脸:“你真没谈过?”

    陈仰想也不想:“没有。”

    向东趴在台面上,扭着脖子看她:“我怎么有种你谈过一场刻骨铭心恋爱的感觉?”

    “我是智障吗,谈过我还能想不起来?”陈仰倒掉碗里的水,捞出烫热的西红柿放砧板上面。

    “行了,一边去,别在这……”陈仰赶向东走的举动一停,他看向客厅。

    向东也回头看过去,少年没拄拐,他立在餐桌边,身上穿着一套白色睡衣,栗色头发凌乱,周身弥漫着一股乖戾的气场。

    “古德猫拎。”向东夹着烟的手挥了挥。

    朝简盯着陈仰,他似乎没睡好,眼睛有一点充血。

    “去刷牙洗脸吧。”陈仰剥西红柿皮,“新买的牙刷给你放台子上了。”

    朝简这才转身离开。

    向东去卫生间一看,里面的所有生活物品都是两人份的。

    陈仰跟朝简同居的温馨气息熏得他青筋暴跳。

    向东见朝简拆开牙刷包装,把蓝的那个拿出来用,剩下的明黄色的放进抽屉里,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康复院为了吃到陈仰所使用的法子错了,大错特错。

    对付陈仰那个型号的,压根就不能狂风暴雨一通乱来,只能用春风细雨慢慢浇灌。

    这招很高明。

    朝简这小子正在无孔不入的渗入陈仰的生活。

    等陈仰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没办法把对方剥离出去了。

    向东棋差一着,心里头极度不爽,他阴阳怪气的冷哼了声,忽然动动鼻子:“你在房里打完才出来的?”

    朝简挤着牙膏,面上一点表情抖没有。

    “你他妈该不会是躺在陈仰睡过的地方弄的吧?”向东踹朝简的左腿,他踹是踹中了,力道也不小,对方却没有失去平衡摔倒在地,而是稳稳的站着。

    向东的眼一眯,刚才他踹上去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朝简左腿的肌肉情况,不像是近期受过伤的样子。

    之前不能走是心理方面的原因?

    靠。

    向东以为朝简会还他一腿,对方却不徐不疾的刷牙,他的眉心突突跳,这位绿茶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过了会,朝简往水池里吐掉牙膏沫,他把牙刷放一边,口没漱脸没洗就去了厨房。

    睡裤是白色的,左腿上面的鞋印十分明显。

    陈仰一眼就看到了,他蹙紧眉心把火关掉,出去跟向东发火。

    向东被骂得狗血淋头,老子起了个大早,大老远的开车过来干嘛?找气受。

    “汪!”

    向东的裤腿被咬出了,他气得快背过气去,狗都欺负他。

    “白毛狗,你有没有搞错,是你爹在欺负我,你凶什么凶?”向东拎起小狗,弹他乱蹬的小短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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