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吃鱼啊

    向东有轻度密集恐惧症,他在那种激烈的视觉冲击之下,围里一阵翻涌。

    “搞什……”

    向东跨过门槛,看清了房里的情形,他的低吼声骤然卡在了喉咙里。

    地上躺着四个人。

    脸上长满水泡的那个是老吴,他的眼睛瞪到极致,嘴微微张着,胸口没有起伏,显然已经死了。

    钱汉整个右手的皮肉是烂的,大眼妹露在外面的皮肤没有一块好地方,像是被煮过,珠珠没有受伤,三人的衣服都是湿的,周围的地上泞泥一片。

    他们都昏迷不醒。

    前两个的呼吸一个比一个弱。

    陈仰的后背抵着门,脑袋有些疼,雨停之后,他就立即拉上朝简去看其他人,每个房间的门都从里面反锁了,他是强行踹开的。

    下雨的时候,陈仰听见了三个队友的惨叫,他是有心理准备的,可当他踹开门后……眼前的画面还是让他不寒而栗。

    向东抓走桌上的奶片,不顾朝简的冷眼,一口气吃了三个,他鼻息里的肉香才被奶味冲散。“葛飞那小子怎么不在?”向东发现人数不对。

    “失踪了。”陈仰抿嘴,葛飞应该是在下雨前离开的客栈,具体要等跟他同屋的钱汉醒来才会知道。

    还有珠珠跟大眼妹,她们的房里又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珠珠毫发无损却醒不过来。

    向东又问:“那两个女的呢?”

    陈仰说:“她们没事。”

    向东看了眼老吴的死状,想到了死鱼,越看越像,他忍着恶心后退到窗边,问陈仰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仰的解释非常短,现实也的确就那样,简答又惊悚。

    “突然下起了雨,”陈仰说,“他们开窗了。”

    向东的面皮直抽:“靠,开个窗就被煮熟,雨是烧开的水?大自然的诅咒?”

    陈仰心不在焉:“可能吧。”

    “tā • mā • de 这都是什么鬼东西,下雨我知道,当时电闪雷鸣的,我还……”向东不知猜到了什么,话声止住,脸色变了又变。

    陈仰的表情也变了:“那场雨跟你有关?”

    向东横眉道:“回头再说,我们先带地上那三个去药铺。”

    “客栈的两个门没到打开的时间,想要出去只能翻墙。”陈仰说。

    “那你把他们从院墙丢出去,我来接。”向东说完就咒骂了两声,“不行,我回来的时候看见药铺挂了白灯笼,镇上的医生死了。”

    陈仰没有意外,他坐到朝简身边,垂眼看地上的三人一尸。

    发现他们的时候,陈仰迅速从井里打水把他们浇透,一刻不停的浇了十来遍,之后就挨个搬来了他这儿。

    陈仰能做的只有这些,其他的无能为力。

    “说吧,雨的事。”陈仰直视向东。

    向东去自己房间拿了烟返回,他点燃烟,用力的吸了几口,肺腑里鼓涨涨的全是尼古丁的味道。

    “咳!”

    向东被烟味呛得咳嗽,他闷声一口一口的抽着,整个面部上面很快就爬满了烟雾。

    陈仰通过向东的反应确定雨跟他有关,也和客栈二楼的什么东西有关。

    向东似乎很难消化这件事是他引起的,他还在组织语言。

    陈仰没有催促,他的眼睛看着地面,手往旁边伸,本想摸朝简的拐杖,指尖却触碰到了一抹温热。

    不是拐杖。

    是朝简的小手指。

    朝简面无表情的看着陈仰。

    陈仰也在看他。

    两人对视了几个瞬息,陈仰默默的把圈上去的手拿开,若无其事的抓住朝简手边的拐杖。

    向东瞪着床上的两人,老子心里乱成一锅粥,竟然还要被塞狗粮,滚好吗。

    见陈仰看来,向东整了整面部表情,说了这场雨的起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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