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子进剑诛妲己

    不知不觉间光阴瞬息,岁月如流,已是两三个月不曾上朝,只在寿仙宫同妲己享乐,终日荒淫,不理朝政。

    ……

    朝歌城外三十里,有一座高约百丈的小山。

    山上树林茂密,怪石嶙峋,除了偶尔樵夫和猎户外,寻常甚少有人上山。

    幽静的山林中,云中子自入定中醒来,目光往远处朝阳下的朝歌城望去,随即微笑道:“时候到了。”

    在他的视野中,朝歌上空一道妖气,直冲透云霄。

    云中子功参造化,只一眼便看出了端倪,摇头嗟叹:“此畜不过是千年狐狸,今假托人形,潜匿朝歌皇宫之内,若不早除,必为大患。师尊命我在此守候,想必是让我慈悲为本,防止这孽畜祸乱朝纲。”

    他取了根松枝,以指为刀,三两下将之削成木剑,而后脚踏祥云,望朝歌而来。

    帝辛自纳了苏妲己后整日沉迷酒色,好几个不上朝,事务奏本堆积如山。

    百姓们惶惶不安,满朝文武议论纷纷。

    上大夫梅伯与丞相商容、亚相比干等大臣纷纷上奏劝谏,却连帝辛面也见不上。

    毫无办法之下,梅伯想起了一个法子,沉声道:“大王荒淫,沉湎酒色,不理朝政,本积如山,此大乱之兆也。公等身为大臣,进退自有当尽的大义。今日不如鸣钟击鼓,齐集文武,请驾临轩,各陈其事,以力诤之,庶不失君臣大义。”

    商容点了点头,“梅大夫言之有理。”

    他以宰相身份命执殿官鸣钟击鼓。

    这是请大王升殿的礼仪,是祖制,听到钟鼓之声而不闻,便是最祖宗不敬。

    此刻,帝辛正在摘星楼与苏妲己享乐,听见大殿上钟鼓齐鸣,内侍伏地叩首上奏道:“请大王升殿。”

    帝辛不得已,只得吩咐妲己道:“美人暂且安顿,待孤去去就回。”

    苏妲己虽面有不愉,却也只得俯伏送驾。

    帝辛秉圭坐辇,临龙德殿登座。

    文武百官俱在,当朝行礼。

    帝辛见一众文武大臣全都抱着厚厚一摞奏本上殿,被吓了一跳。

    他连日来酒色昏迷,情思厌倦,心道这么多奏本何时才能看得尽,便又有退朝之意。

    但商容、比干等人搬出祖宗法令才请他出来,哪里肯放他走?

    两人一齐上前拜倒,俯伏上奏道:“大王因何事数月不临朝,日夜枯坐深宫,全然不理朝政?乞大王当以国事为重!高坐深宫,废弛国事,大拂臣民之望。

    而今天心未顺,水旱不均,降灾于民,未尝不非大王堕政所致。

    臣唯愿大王能够留心邦本,痛改前非,去谗远色,勤政恤民,则国富民丰,天下安康,四海受无穷之福矣。”

    帝辛心里大怒,“孤只闻四海安康,万民乐业,只有北海逆命,已令太师闻仲剿除奸党!此不过疥癣之疾,何足挂虑?二位丞相之言甚善,孤自然知晓。但朝廷百事,俱有丞相与孤代劳即可,何尝有壅滞之理。

    孤便是临朝,亦不过垂拱而已,大小事皆由尔等所决……”

    这时,午门官在殿外启奏道:“午门外有一炼气士云中子求见,言说有机密重情要禀告大王,请旨定夺。”

    帝辛心道:来得正好,省得与这些大臣饶舌。

    当即便令侍卫宣云中子入朝觐见。

    不一会,一个身穿宽袍大袖,手执拂尘,飘飘似仙般的中年道人徐步而来。

    云中子入了殿,手执拂尘打个稽首,微笑道:“大王,贫道稽首了。”

    帝辛见云中子如此行礼,心中不由生出不悦,自忖道:“孤乃人王,富有四海,‘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虽是方外炼气士,却也在孤版图之内,这等可恶!

    “那道者见孤为何稽首而不拜,大有慢君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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