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断恩怨,终欠她

    东篱女皇隔着人群,得意而又讥讽的开口,手中握着一只酒杯缓缓倾泻,杯中酒水倒在地面上,在她眼中,北堂墨璟就已经和死人没区别了。

    “东篱女帝,知道什么叫置之死地而后生么?”

    北堂墨璟看了她一眼,淡定的反问了一句,伸手直接拿过桌上的酒壶,潇洒的抬手倒了一大口酒。味道不错,辛辣之后变得绵柔,不过还是桃花酿更适合他的口感,甜腻清香,像她……

    炙日堂的黑衣人与凤翎铠甲的将士们战在一起,机扩按下,刺骨针频出,并且位置都十分刁钻,配合无间让人避无所避。虽然人数少,但是却也能与那数百人的小队平分秋色。

    凤翎士兵一个个倒下,炙日堂中也有人挂彩,不过并未有任何一人死亡,算起来还是她们赚了。

    嘭!!

    一柄长剑直朝北堂墨璟而来,他晃了晃手中已经空荡荡的酒壶抛了出去,与长剑打在一起,酒壶的握柄挂上长剑的剑身,缱绻的在剑身上打转,所经过的地方出现一道道细小裂纹。

    酒壶撞在剑柄之上,清脆的碰撞声响起,剑身上的裂纹崩开,充斥着寒意的长剑化作一段段碎片,只余下光秃秃的剑柄还握在身穿铠甲的士兵手中。

    北堂墨璟有些可惜的眼神落在地上滚了几圈的酒壶上,抬手在桌面一拍,借力飞身而起,眼神变得嗜血而冷冽,在殿中穿梭。

    咔!!

    只能看得到人影晃过,伴随着一连串喉骨碎裂的声响,殿中的侍卫倒了一片。

    根本没有人看清北堂墨璟究竟是如何出手,待到看清的时候他已经停了下来,淡定的将指尖沾染的血液用绢帕擦去。就好像刚刚只是做了一个游戏一样简单,举手投足之间皆是勋贵的优雅,站在人群中隔着人墙看向东篱女帝,眼神如同猫戏老鼠一样落在她身上。

    “杀了他!快去杀了他!”

    东篱女帝催促着身边围着的另外一小队,只见他们点头之后从腰带中取出一截大红显眼的布条,绑缚在自己的左臂上。留下五个人围在东篱女帝身边,其余人手握长枪飞身落入殿中。

    长枪一挑就是一片血雾,北堂墨璟脸色有些煞白的站在中间,炙日堂的几人站在他身后,都没有动手而是看着那些长枪之人的枪尖扎进同穿铠甲之人的心口,并且还将人挑飞落在东篱女帝面前。

    “你们!是一伙的?”

    东篱女帝有些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刚站起身却被身边五柄长枪交叠落在肩膀上,将她站起的身形压了下去。

    “鬼宗炙日堂东篱分部,炙影,见过东篱女帝!”

    在女帝身边的五人中,一个女子摘下头盔,撕掉脸上伪装之后看着不可置信的东篱女帝轻笑了一声。第一波下去围攻北舒新帝的,确实是凤翎派来支援东篱女帝的人马,而她们则是偷偷假扮成另外一队混到了东篱女帝身边。

    毕竟,炙日堂最擅长的就是伪装以及打探消息,想要模仿一队东篱女帝并不熟悉之人,太容易了。

    “呵,机关算尽又如何,北堂墨璟,你的酒里早就已经被下了东篱秘药,孤若是死了,你这个北舒新帝就要给孤陪葬!”

    东篱女帝苍凉的一笑,她不会承认自己失败了。

    北堂墨璟的酒水里早就被自己放了东篱历代女皇才知晓的秘药,自己的命和他的命已经绑在了一起,只要自己死了,那他就要给自己陪葬!北舒没了新帝,必然大乱,他赌不起!

    “本帝本就没想着活,北舒已经后继有人,这个担子本帝背了十多年,也该歇歇了!”

    北堂墨璟的脸色已经惨白到近乎透明,嘴角也留下了黑色血液,不过丝毫不影响他与生俱来的尊荣与高贵,依然淡然的笑着。

    “难道你就不怕死么?你只要愿意臣服于孤,将孤伺候好,孤保你不死!”

    东篱女帝不相信这世间会有人不怕死,北堂墨璟一定是在吓唬她而已。他现在是北舒新帝,牵动着整个北舒的命运,他应该怕死,应该求自己要解药,应该主动臣服,而不是一心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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